尤淺笑突然站定,眼神犀利而冰冷,心道:駱逐,我尤淺笑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今夜之後,你的每一招,我尤淺笑都會‘好好’的接著。
也許是為了配合心底豪言壯語,她腳一抬起,將路邊用於裝飾的小小鵝卵石踢了出去,這一舉太平常不過,對於她來講這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偏偏這次就出了問題,原因就是她現在穿的可不是運動鞋,而是繡花鞋,那堅硬的石頭被她這樣狠狠一踢飛是飛得遠,可憐她的腳趾頭也遭了殃。
“哎喲!”尤淺笑蹲下身來,疼得她是齜牙咧嘴,悔不應該。
於此同時,在另一邊,也傳來了叫痛聲。
“哪個不要命的朝本少爺扔石頭?”
尤淺笑聽著,臉都僵了,直罵自己今天出師不利,她也不敢再直起身子,而是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往小道邊的風景樹下挪,心想能躲幾時算幾時。
駱陽本就在這後花園裏散散心,平時也懶散隨意慣了,幹脆就躺在草地上看月亮,雖說秋夜涼,但他是習過武的,也就沒覺得半分。
他出來散心也是因著尤淺笑,他也不糊塗,第一次知道那個謊稱自己是來偷情的女子就是夏深深時就懷疑了,可他同奶奶一樣,不認為一個拚命想要逃的女子會對駱家有什麼企圖,再者,這弟妹的確是難得的與自己合拍,所以也就沒有深究,但是他心裏明白,如果她做出什麼傷害四弟傷害駱家的事,他依舊不會放過她。
現在駱逐將這份懷疑再次提了出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所以有了到後花園散心一事,隻是沒想到自己竟是被人扔了石頭。
駱陽一手捂著還在發疼的額頭,目光往水池對麵看去,在淡淡的月光下尋覓著那該死的始作俑者。
尤淺笑蹲在樹下決定裝縮頭烏龜,上一次打了他一巴掌的三件事還沒做呢,現在要是再來三件事,她非得瘋不可。她一手揉著自己疼得快麻木的腳趾,祈禱著駱陽趕快離開,可是好運總是與她無緣的。
“好呀,竟還知道躲!”駱陽在那邊找了找就看見水池這邊樹下有抹白色的影子,他幾乎是怒不可遏,輕輕一躍就飛了過來落在人影身後,一把就抓起她的後背領子把人給擰起來。
尤淺笑暗道一聲命苦,然後馬上換上一張笑臉,對上滿臉青色的駱陽。
“二哥,你好啊。”
駱陽一愣,借了月光打量半天才看出這個把臉笑得稀爛的女子是自家弟妹:“是你扔我石頭?”
尤淺笑聽出了危險,她可憐巴巴的雙手吊著駱陽還抓著自己後領的手臂,眼淚汪汪:“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駱陽就知道她會來這招,他鬆了手,退後一步,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看她:“不是故意的?這後花園這麼大,哪裏你不砸,偏偏砸我腦袋?”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定是同她犯衝,要不怎麼總是沒好事呢。
尤淺笑看上去,果然看著駱陽額頭上長著一個包,在月光下明晃晃的,油光閃亮。
“撲哧!”尤淺笑笑出來,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她是很想忍的,可是很抱歉的沒有忍住。
“你還笑?!你還好意思笑?!”駱陽氣急敗壞,看著月光下滿眼都是笑意的尤淺笑,臉都綠了。
尤淺笑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二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這麼隨意的一踢,哪裏知道就,就打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