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好想你啊!”路易笑得眼角彎彎,滿是激動。
“我也是。”
“你終於逃出來啦,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對手。”單純的路易還沒忘記上次尤淺笑所說的自己是被強迫當童養媳的事呢。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尤淺笑說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都開始模糊。
“好久不見,笑笑。”陳簡之也出門來,一身紫色衣裳襯得他高貴儒雅,他頭發鬆鬆的係著搭在肩頭,笑得從容慵懶。
尤淺笑抬眼見著,淚水怎麼也止不住,順著臉頰就滑落下來。
“簡之!”
尤淺笑的眼淚瞬間都落了下來,這點倒是讓陳簡之有些吃驚,他下了階梯,站定在她身前,用衣袖給她擦眼淚。
“怎麼,誰欺負你了?”
尤淺笑喉嚨堵得難受:“還能有誰啊,這麼久都不來看我,還是朋友麼你們。”
“是,我們錯了還不成麼。”陳簡之無奈笑著,繼續擦著她眼裏不斷湧出來的淚水。
“笑笑,你不哭了好不,進屋我拉《卡農》給你聽。”路易拉起尤淺笑的手,有些內疚。
《卡農》,尤淺笑很喜歡的一首曲子,她曾經哼給路易聽過,隻是還不知道路易現在已經能拉了。
尤淺笑看著路易擔憂的神色,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隨後抹了抹臉止了淚。
“嗯,看在我們可愛路易的份上,我就不哭了。”
尤淺笑轉身將秦修拉過來:“我介紹個朋友給你們認識,這是秦修,他也有一雙和路易一樣藍色的眼睛呢。”
路易瞪大了雙眼,走近秦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想不到也有黑頭發的藍眼人哦。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路易。”
秦修對著突入而來的熱情感到無措,隻是看著那雙和自己一樣的藍色眼睛愣著不知道說什麼,若不是尤淺笑戳了戳他,他怕還是愣著。
“我叫秦修。”
陳簡之眼神閃了閃,藍眼殺手秦修,他怎麼會不知道呢,想不到這笑笑還認識這種人物。他也報上名字,隨後領眾人進門。
陳簡之命人在花園小亭內擺了些酒菜,四人便坐下聊起天來,若要說也就隻有尤淺笑三人在聊,而冷漠獨處慣了的秦修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情景對他來講倒像是折磨。
秦修小口喝著酒,雖是處在熱鬧之中,可他卻完全成了一個旁觀者,他看著他們的喧鬧看著他們凱凱而談,而自己卻是一句話也插不進,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他沒有經驗。
下午,秦修執意離開,尤淺笑也不挽留,她知道秦修不適應,對於一個冷漠孤獨習慣了的人,要他麵對旁人突然而來的熱情反而會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她知道他需要時間。
晚上,尤淺笑老早的摸到陳簡之的院子躺在那石椅之上,享受著全身筋骨的鬆弛。她將自己全身都放鬆開來,放下了所有戒備與偽裝,感覺自己從未有這樣舒坦過。
她頭頂就是一片竹林,月光透過繁茂的竹葉隻漏下點點來,打在她翠綠的衣裙上。
“想什麼呢?”陳簡之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躺下。
尤淺笑偏頭看著剛沐浴之後的陳簡之,吸了吸鼻子,那股沐浴香精的味道又濃了些。
“簡之,我自由了,阿駱他休了我。”她平靜道。
“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麼。”陳簡之雖然猜到她這次逃出來怕是和駱彥鬧了別扭,卻是沒想到駱彥竟是會休了她。
“啊,是啊,可是為什麼我高興不起來,倒是心裏,怎麼說,有點難過。”尤淺笑皺皺眉,道出心裏的感受,她還記得自己昨晚抑製不住的哭泣,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