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秦修變了臉色,自己被追殺的事,她們怎麼會知道呢?
“我怎麼知道?如果不是遇見燕笑笑,如果她不告訴我們離門被人盯上了,你是不是就這樣找個冰冷的理由離開,準備瞞我們一輩子?!”尤淺笑很是憤怒,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雙眼狠狠的盯著秦修。
秦修緊緊握著酒杯,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秦修,你不該這樣瞞著我們的,我們是朋友啊。”路易也看著秦修,有些黯然。
駱彥一直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心中卻是頗有感慨,雖然自己沒有同他們一同旅行三年,但是他們所經曆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然包括他們之間經曆種種磨難而聯係的牽絆,他也是知道的。
“秦修,你不是一個人,知道麼,自從你遇見我們開始你就不再是一個人。”尤淺笑也軟了語氣,心中暗罵秦修是個笨蛋,簡直笨到了極點,可是就是這樣的笨蛋卻讓她鼻子泛酸喉嚨添堵。
秦修緩緩抬眼,望進一片情意真誠的雙眸裏,心裏好不容易鞏固起來的離開她身邊的牆壁一寸一寸的塌掉了。他目光灼灼,堅定了自己的意念:不再離開她,再也不再離開她,無論自己對於她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自己都要留在她身邊,保護她保護她所愛保護她的幸福。
秦修最終留了下來,並告知他們自己回到離門所打探到的有關麒聯三處的信息,但信息也不理想,並沒有什麼精要的。他們雖是抓住有好幾個麒聯三處的人,可是他們都隻是除去這個名字以外什麼都不知道,可見保密工作做得甚好。
次日,駱彥已經有了打算整理整理會青城,可是還未等他提出來,尤淺笑的麻煩又來了,完全在他們意料的,又是來自於那個神經病。
是一封挑戰書。
那是在清晨,他們下樓吃早飯,剛下樓就見到一襲白衣的千羽坐在桌旁,一手撐著下巴,向她揮手,笑得風華絕代。
“嗨,好久不見,尤淺笑!”
尤淺笑嘴角抽搐,好久不見,前兩天不才見過了麼。
“你又來做什麼?”駱彥將尤淺笑下意識的向前踏了一步,站在尤淺笑身前,冰冷看他。
“我?來敘舊!”千羽不怕死的挑戰駱彥的極限。
“你是,塔婭?”秦修在圖蒙呆的日子並不長,卻依舊認出他來,隻是一男一女,不敢確定。
“千羽,我叫千羽。”千羽好心情解釋道。
“你來做什麼?”尤淺笑可不相信千羽是來敘舊的。
“有封信交給你。”千羽從懷裏掏出一封黃色信封來,兩手指夾住,隨後向這邊射過來,駱彥接住,垂眼一掃封麵上的字。
“挑戰書?”駱彥皺眉。
“嗯?”尤淺笑一愣,以往都是來陰的,可這次怎麼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挑戰書了?她從駱彥手中拿過信封,取出信展開一看,又是愣了一翻,隨後問千羽,“什麼意思?”
“我又沒看過信,怎麼知道什麼意思,反正就是你老鄉叫我給你的。”
老鄉?的確是老鄉!
“誰先查出離門門主的身份,誰就贏?”尤淺笑簡單表述信裏的內容,有點想抓狂。查天下第一殺手組織離門老大的身份?!有沒有搞錯,那人果真是神經病麼!
離門門主一直都是個神秘的存在,就算離門中人也隻是知道一個背影,聽聲音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這點秦修雖然沒說過,但是她從陳簡之那裏聽說過。而且,離門也算是一個善惡分明的組織,因為其並不是什麼任務都接,而是隻接暗殺對象是奸惡之人。
“查離門門主身份?”千羽莞爾,“還真符合主公的惡趣味。”
“主公?”
“就是你老鄉啦!”千羽站起身,“信已送到,我就先告辭了。”說便就泰然自若的走出客棧。
“秦修……”尤淺笑看向秦修,帶有詢問的意思,這可是關乎於他BOSS的事。
秦修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我會幫你。”
尤淺笑覺得這真為難了他,一方是自己的BOSS,一方是自己的朋友,不過,也許他也是想知道自家BOSS是誰吧。
“看來我們暫時是走不了了。”尤淺笑無奈。
“笑笑,我在。”駱彥摟住尤淺笑的肩,“這次定要揪出那個人來,他這樣玩弄於你,我決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