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陽抱歉的一笑,卻滿是哭的味道。她側身看著尤淺笑,微微頷首,道:“謝謝。”
駱陽看著眼前的陳朝陽,滿是震驚,直到陳朝陽出了凝香居的門才回了神。
“這,怎麼回事?”駱陽問尤淺笑,表情不帶喜不帶憂,隻是鼓大了眼睛,對於陳朝陽的態度轉變完全無法接受。
“怎麼回事?”尤淺笑挨著駱彥坐下來,倒了一杯酒,笑得得意,“二哥,你不是叫我擺平她麼,所以我就擺平她了。如她所說,她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真的?”駱陽再次問。
“你說呢!”尤淺笑冷笑,“你覺得剛才她的樣子是在裝。二哥,為了你,我可是做了壞人,生生掐斷了一個少女的初戀,傷了人家的心。”
陳朝陽的淚半分不假,她本就是帶著決絕的心來道歉告別的。
駱彥向尤淺笑道:“這也許對她來講是好事。”
尤淺笑無奈道:“也許。”
駱陽依舊忽而笑了,給尤淺笑滿上空了的酒杯滿懷感激的樣子:“弟妹,你真厲害,看來找你是準沒錯的。”
尤淺笑不敢盯著駱陽的眼睛探他的真實想法,她可是明白自家二哥是個精靈的主,也許一個不注意就讓他察覺到什麼來。
“那是當然,不過以後這種事可別再找我了”
“放心,我以後絕對小心。”
尤淺笑幾乎要暈倒,這話裏的意思就是以後還是會拈花惹草滴,如果一旦又遇上這種麻煩,說不定還是會來找你滴。
同離門門主見麵的日子到了,去的人除去帶路的秦修,有駱彥尤淺笑顏歡鄭蕭,而路易駱陽都留在城內的宅子裏。
路易還好說,對於這種事他本身就不打算參與,隻是拜托秦修如果見到了燕笑笑替自己帶個話,說自己很想她。而駱陽倒是鬧了些別扭,畢竟對於會見離門門主這種事還是滿有好奇心的,但駱彥不許,雖然駱陽有說幫忙查離門門主身份,但是在他看來隻是打醬油的,再者他並不想將駱陽牽扯進這江湖事中來。
見麵的地方是在離門,秦修帶著四人進了離門,直往大殿。
“門主,七夜門門主已到。”
“嗯。”一低沉的聲音從殿堂之上響起。
駱彥抬頭看去,大殿之上隔著一藏青色簾子,一人屈膝而坐背對著他們。
“各位請坐。”
除秦修站在一旁外,四人都依次坐下。
“駱門主遠道而來,楊某有失遠迎了。”離門門主——楊門主聲音低沉平穩,雖是說著客套話,卻是沒有半分情感。
顏歡鄭蕭聽著都不由皺了眉頭,七夜門到底是以幫助離門的身份而來的,他不以真麵示人也就罷了,可言語也無半分客氣之意,分明有瞧不起的味道。
駱彥倒是麵不改色,完全沒把楊門主的話放在心裏,他聲音清冷明亮:“楊門主客氣了,駱彥此番前來是助離門退敵,當然也為抱仇,說來也是有私心。我們不過同盟身份,此番前來倒是叨擾了。”
簾子內有些許沉默,無聲的給殿中之人施加壓力。尤淺笑心裏暗道這人不簡單。
“駱門主,正如你所說我們本是同盟關係,本應對麵而商,隻是楊某不便會客,所以以簾而隔,楊某失禮還望見諒。今後之事,我將全權交予定良,凡事與他協商便可。”
尤淺笑不由皺眉,如此一來,想要查他身份不是更難了麼。
“定良?”秦修皺眉。
“可是離門第一殺手神劍定良?”顏歡問道。
“正是!”
神劍定良,極少在世間行走,所以見其麵者卻是極少,算得上是離門門主一般,因為離門中人無人見其真麵,有人有幸見到其人也不過是見到的一張銀色麵具,所以定良之於他們同門主一樣神秘。
“此人何處?”
“未在門中,下午可到。”
“嗬!”駱彥冷笑一聲,語氣漸冷,不怒自威,“楊門主可是在戲弄於我,既然約定今日會麵,不以真容相見也就罷了,把凡事推於他人也好,可此人卻是未到。敢問楊門主,可是看不起我七夜門,合謀之意不誠。”
“楊某並無此意,定良本昨晚該到,隻是途中遇襲,故而會晚些,為表歉意,此番對麒聯計劃實施指揮全由你負責。”
駱彥等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楊門主會如此說,畢竟是兩門聯合,又關乎於離門的生死,那麼他憑什麼這麼相信七夜門,相信駱彥。
“楊門主就這般信任於我?”
“若是不信你,便不會同你合作。”簾子內傳來的聲音依舊不喜不悲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