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娶親呐,竟是這般大的排場,比前段日子靜王娶親都還要大!”
“這你都不知道,外地來的吧。這可是駱家四少爺,也就是駱家莊主娶親。”
“駱家莊主?不是才十五歲麼?”
“別看他才十五歲,他不僅是一莊之主還是七夜門門主呢。哎,真是沒法比啊,我家孩子都十六,就連讀個書都讀不好。”
“不知是誰家的小姐這般幸運?”
“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這不見頭尾的隊伍是往靜王府方向的。”
幾人站在茶樓上看著樓下吹拉彈唱不見頭尾的隊伍談論著,臉上泛著喜色。
靜王府門口,駱彥坐在高頭白馬上,一襲紅色新郎服,印的原本俊美的他更加豐神俊朗。然而此時的他眉頭卻是微皺,盯著王府門前的白衣男子,語氣冰冷:“你再說一遍!”
白衣男子,也就是千羽笑得傾國傾城,一旁的老少婦女都不由紅了臉:“你沒聽錯,隻要你過了我這三關,你才能進府領人。”
駱彥下了馬,走上前。後麵跟著的顏歡摸摸鼻子,笑得淺淺而又優雅,他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這是笑笑的意思,還是你家主公的意思?”駱彥站定在千羽身前,眼睛微眯盯著他。
“當然是你未來夫人的意思!”
駱彥展眉一笑,一拳就打在千羽肚子上,不輕不重,剛好讓千羽吃痛的彎下身子。
“你……”千羽美麗的一張臉因為疼痛皺起來。
駱彥放低聲音,在他耳邊道:“今日若不是我與笑笑的新婚之日,我定是打你一巴掌為笑笑抱當初的仇。”說便,他直起身,直接與千羽擦肩往府內走去,“笑笑才不會這般無聊,搞出這種事情!”
王府樓台上,看著這一出的尤淺笑和陳以軒都輕笑出聲。
“他還真是了解你呢。”陳以軒道。
尤淺笑將蓋頭蓋上,向陳以軒抬起手:“願意送我這一程麼?”
“那是自然!”陳以軒牽起尤淺笑的手,領著她小心翼翼的下樓。
駱彥看著陳以軒牽著尤淺笑出現在門口,心口突突的跳著,臉都開始燒起來。
“喲,新郎官還害羞呢?”陳以軒調侃。
駱彥沒好氣瞪他一眼,從他手裏接過尤淺笑,他下意識握緊了,一步一步莊重的向門口走去。
陳以軒收回空空的手,上前幾步站定在陳簡之身邊,一同看著接親的馬隊掉頭走遠。
“我的九皇叔,送自己心愛的女人上別人的花轎是什麼感覺?”陳以軒勾唇。
陳簡之淡笑低首看著陳以軒,一如往常的泰然自若,一如往常的灑脫瀟灑:“心愛的女人?嗬,她對於我隻是知己而已。”
“哦?是麼,看來是我感覺錯了。”陳以軒說完就出府,上馬,跟上隊伍。
陳簡之搖搖頭,轉身向王華裳道:“我們也走吧。”
“還看,人家都走得沒影了!”府門外,江珩玩味的看著千羽,語氣裏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一拳的仇我遲早要報,哼!”千羽捂著肚子,恨恨道。
江珩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也不打算再次狠心的勾起他的心傷事。他接過小廝牽來的馬,翻身而上,道:“你去還是不去?”
“去,怎麼不去?”千羽瞪江珩一眼,也上了馬。
“呀,你懷裏的什麼東西要掉出來了?”江珩驚訝的指著千羽的胸口。
千羽緊張低頭,伸手就往懷裏摸,感受到那方正的東西還在,安了心,臉上都泛起笑來。隨後他抬頭,看見江珩笑得賊兮兮的,一雙眼精光閃閃。
“想不到你那麼喜歡自己穿女裝的樣子,要不哪日我請個畫師給你畫上幾幅?”江珩知道在千羽懷裏的是尤淺笑給他的生日禮物,雖然那個生日是假的。
“要你管!”千羽臉頰有些紅,一拉馬繩就走在江珩前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