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那一直默默念經的苦行僧,第一時間便發出了一聲恥笑的冷哼。
那叫同心的行腳僧也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才莞爾一笑雙手合十施禮道:“原來是正覺師弟,師兄這廂有禮了。看師弟模樣,似乎不像是天王寺的僧人!”
“師兄慧眼如炬,師弟乃是半路出家,一直是個遊方僧人!”墨陽也還了一禮,胡亂說道。
“哦,原來如此!”同心點了點頭。
“同心師兄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墨陽怕對方又問東問西的,於是拿眼睛掃了掃在場的那些散修,轉移話題的問道。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同心沒有直接回答,卻是皺起眉頭來歎了口氣。
“什麼意思?”墨陽趕緊追問道。
“我方才看了一下,在場的似乎都是散修,而且修為都不高,隻怕又是因為什麼無聊的理由要讓我們賣命了!”同心有些無奈的答道。
“賣命?難道這堂堂一城之主就視人命如草芥嗎?”墨陽聽了這話有些難以置信,不禁反問道,“況且我們都是散修,又不歸朝廷管轄,他們如何能命令我等做事?”
“師弟,你難道忘了嗎,這兒,是魔羅煞洲!這裏隻有實力,沒有人命!”同心的話如同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就潑了下來,墨陽那心裏是拔涼拔涼的,這是什麼世道,還有弱者的生存空間了嗎。
恰在這時,在場的嘈雜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墨陽透過人群間的縫隙,看到一群人頗有氣勢的走了過來,當前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儒雅男子,其左邊是一個膚色黝黑的邪異和尚,右邊是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右邊稍後半步位置則是一個留著花白長須的花甲老者,他們後麵才是近十個侍婢和護衛。
“那三位是什麼人,怎麼趙城主在他們麵前都要鞍前馬後的樣子?”離墨陽較近的一個散修當即壓低了聲音和身旁的朋友聊了起來。
“中間的那位是碧遊山莊的莊主夢非白,左邊的是耀雲伯手下大將陳應棋,右邊的則是琴山寺的黒木大師。這三位在那個秘境剛發現的時候都有來過,不過沒幾天就又走了,你當時不在所以沒見過!”那人的朋友回答道。
“原來中間那位就是碧遊山莊的夢莊主!”同心聽了那兩人的話,感歎著看向那個夢非白,不過隨即他又似有所悟的自語道,“難道這次召我們前來,也是跟那個秘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