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界又一醜聞爆出。
像來以溫柔大方的淑女形象示人的安家千金安心如被人在各大八卦論壇扒光。曾經在國外念書的時候腳踩多隻船,與多名男子同時交往,還曾經辱罵同學,甚至出入過高級賭場。並且扒皮者還含沙射影的指出安家每年舉行的慈善拍賣會最後所得善款去向不明。
剛剛走出危機的安家一時間又陷入了信任危機,好不容易開始慢慢回升的股票,又開始跌停。有業內人士指出,此次安心如的醜聞可能是壓倒隆美集團的最後一根稻草。此戰,關係到了整個安家和隆美集團的存亡。
不過也有人懷疑,安家最近連連遭人扒皮曝光,顯然是與人結仇遭人報複,所以事情的真實性有待考察。反正一時間眾說紛紜,但是對安家也的確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甚至有傳聞說聽聞了安心如以前在美國的醜聞,安隆直接氣的心髒病突發住進了醫院。
但是對於這所有的事情,安家乃至整個隆美集團都沒有人出來辟謠。公關部門也僅僅說了一句是謠傳,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辯駁網上所爆出來的照片。辯白顯得蒼白無力,隆美集團股市跌停,信任危機導致幾筆正在談的合同全部停滯,以前的客戶也開始質疑他們,甚至要求退貨。董事會有些存心不安的人也開始覬覦董事長之位。幾個合作對象也給隆美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安家不能有效地處理好這件事,要麼董事會大洗牌,要麼終止合作。
這幾天項天陽盡力將程晨的注意力往別處分散,不想被程晨發現這件事情。但是沒想到程晨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看見了安家的新聞。程晨是一個敏感的人,聯想到前幾天項天陽的神秘和這幾天的異常,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這件事是不是和項天陽有關。
雖然是安家的事情跟程晨關係不大,但畢竟人心是肉長的,安隆畢竟是程晨的親生父親,所以到了後來,程晨還是忍不住去問了項天陽。
“天陽……安家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項天陽乍一聽程晨這麼問十分驚訝,沒想到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還是叫程晨知道了。他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是我做的……但是,我是為你好,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但是他畢竟是我父親,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你突然要對安家下手,但是這個樣子也差不多了。放手了好嗎?”
項天陽有些為難,倒不是說他不願意放手,而是事已至此他就算放手也控製不住局麵了。安心如的事情一被捅出來,往年跟她有仇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又扒出了她的黑曆史。安家商業的對手也開始落井下石。之前之所以選擇這個辦法來整安家就是因為隆美的公關能力有限,遇見突發事件的處理能力有限。所以現在安家四麵楚歌,就算項天陽收手,也無力回天了。
“程晨,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他們,而是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計算,我收手也沒用了。”
項天陽無奈的跟程晨解釋著,然後看見程晨的臉上一臉的落寞,那是傷心的表情。項天陽沒辦法,拍了拍程晨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別傷心。你是不是想回安家,如果你想的話我幫你。”
程晨搖了搖頭,她倒是沒有這個意思,一來是這麼多年來沒有相認,現在去相認多少有些尷尬,再者說真要相認了,也不是認一個父親這麼簡單,程晨要認的是整個安家。況且這段時間安家已經麻煩事情不斷了,如果再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女,程晨不敢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不擅長雪中送炭,可也不想去雪上加霜。
“既然不想回安家,你這樣擔心他們作甚?”
項天陽有些好奇的問著,覺得有一些想不通。在項天陽眼裏,與他無關的人,死活都不在自己考慮的範圍之內。既然程晨不想回安家不是就代表了不想和安家牽扯上關係嗎?那麼還要關心他們的死活做啥。
“你不懂,不管怎麼說安隆是我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覺得我對這些人情世故已經夠淡漠了,我以為麵對安家的事情我可以置身事外。但是當我看見安隆心髒病住院的消息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擔心。就像我當初無法坦然的麵對他們一樣。麵對一些事情和一些感情的時候,我畢竟做不到完全的無動於衷。”
項天陽沉默了一下,當初之所以這樣對待安心如,也是為了報複她,給程晨討回一個公道。可是沒想到會讓程晨擔心和不開心,事情超出了項天陽的預料。可是項天陽明白的是,不管是什麼目的,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程晨,如果程晨不開心那麼報仇了又怎麼樣?況且,如果程晨擔心安家,那麼自己也可以想辦法換一個不太會牽連安家的報複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