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好像有點轉涼,一直都在吹風,外婆說是快要下雨了,就趕緊把晾在外麵的衣服都收了回來,還給我換了一件厚點的外套穿。
以前外婆給我穿的衣服都是不怎麼厚的,但也不會太薄,因為她說我體質不是很好,容易生病,動不動就肚子疼、發燒。
“外婆,看戲”
我見外婆要去灶屋煮飯了,就忍不住提醒她。
外婆愣了愣,說:“幸幸,過幾天你傑叔叔結婚了,小姑婆他們才搭戲台子。”
我好像聽王家豪說過,他親戚家的兒子就要結婚了,然後他們會搭戲台子唱戲,說是慶祝。
就是不知道等幾天到底是多久,老祖宗都跟我說了,隻要給那個大姐姐看了戲,她就會走了。
我見外婆在灶屋煮飯,也挺無聊的,就自己進了堂屋,伸手摸了一下我屁股,還是感覺不到痛,我也看不到那傷口到底在哪裏,好沒好都不知道。
“傻丫頭,你傷口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以後會留疤。”
我連忙轉身看了看,隻見老祖宗在笑眯眯地盯著我。
“老祖宗,臭山羊跑啦!他還想拍我腦殼!”一見到老祖宗我就忍不住告狀。
“知道,傻丫頭啊,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怕。”老祖宗嘿嘿笑著,“會有人保護你的。”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問:“誰會保護我?”
“這個嘛總之,等你長大就知道了。”老祖宗捋了捋胡子,眼睛眯了眯,道:“我給你把玉石收起來了,就放在你床頭櫃邊的抽屜裏,記住了啊,不要讓那石頭看到血,特別是你的!”
我連忙跑到房間裏去,爬上床就開始找起來,果然,那玉石就擺在抽屜裏,顏色特別紅潤,我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感覺這石頭比第一次拿到的時候還要涼。
“傻丫頭,你記住我的話了沒有?”
我拿著石頭跳下床,點了點頭,說:“記住了!”
哪裏知道老祖宗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算了,跟你說這麼多指不定一會兒就被忘在腦後了,這石頭切記不要落在壞人手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老祖宗,你話好多啊!”
“嘖,你這丫頭”
老祖宗被我氣得吹胡子瞪眼,還想教育我來著,卻被外公給打斷了。
“幸幸,你在跟哪個擺條?有人來咯?”
我把石頭往自己包裏一放,對著老祖宗笑了笑,就往外公屋裏跑出,說:“我在跟老祖宗擺條!”
“我的娘呐!傻丫頭,你咋啥話都跟人家說勒?!”
老祖宗站在我身後,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外公疑惑地皺了皺眉,到處看了看,問道:“幸幸,是不是又說胡話啦?”
“沒有!我餓了,外公!”
我往板凳上一坐,仰著頭就道。
“餓了?外婆這不是在煮飯了嘛,馬上就好了啊。”外公見窗戶外麵都開始冒著白煙了,連忙安慰我。
我不耐煩地“哎呀”一聲,就跑了出去,果然灶屋上的煙囪在冒著濃煙,我在院壩裏隨便拔了一根野草就往花花身邊走去,花花一見我來了就開心得不停蹦,鐵鏈子撞得嘩嘩作響,感覺都熱鬧了不少。
吃了午飯後沒一會兒,這天就像外婆說的一樣,下起了小雨。
這雨斷斷續續地下了兩天,後麵就開始出大太陽,曬得嘴皮子都裂開了,外婆經常用的扇子也被我給扇壞了,後來不是跑到王家豪屋裏借扇子就是跑到舅舅家吹風扇。
舅舅家裏的風扇長得老高,還會左右轉,就是扇的時候總會有“嗑嗑”地雜音。
浩哥因為要去別的城市裏讀大學了,舅舅就開著他家裏拉包穀的火三輪車把浩哥送到了大隊上去坐客車,聽浩哥說他是要獨自坐到市裏,然後再從市裏坐車去火車站,等上了火車後再坐個兩三天才到。
我心裏想著浩哥嘴裏說的火車,也有種想要去坐的欲望。
“等哥哥畢業了,工作了,也帶辛妹坐火車,好不好?”
他走的時候這麼跟我說,我當然是高高興興地答應。
舅媽給浩哥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又是香腸又是臘肉,浩哥本來都不想帶的,但是舅媽怕他餓著,就一個勁往他包裏賽,最後浩哥背著大大小小幾乎三四個包,走路都不好走。
“你給他裝這麼多東西,拿都不好拿!”
舅舅說了舅媽一句,又把浩哥的包打開,將一些用不著的東西全都留了下來,幾人吵著把東西減減留留,最終隻裝了兩個包。
“浩仔啊,到了外麵一定要往屋裏打電話啊,座機號你要記到莫搞忘了,錢也節約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