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好恐怖啊!”
“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吧?”
“但是也不可能有這麼深的腳印吧?水泥牆啊這是!”
一些學生好奇地討論著這一排腳印的由來,陳蓉也一樣拉著我的手,說:“水芹,好嚇人啊,我們學校不會在鬧鬼吧?”
我一愣,好像還是頭一次聽到“鬼”這個字。
“鬼,是什麼意思?”
陳蓉微怔,有點詫異地看著我,道:“不是吧?水芹你竟然連鬼都不知道?!”
我撓了撓後腦勺,隻能如實地點頭。
確實不知道,家裏也沒有人跟我說過什麼鬼的事。
“我跟你說啊,鬼就是人死後的靈魂,不能站在地上,輕飄飄的,長得特別恐怖,有時候臉上全是血,少胳膊少腿的,最喜歡嚇人了!”
陳蓉說著都時不時抖兩下,拉著我的手,左右看了看,狐疑道:“水芹,我真的覺得好冷啊,你冷嗎?”
我看了站在她身邊興奮地噴血的人一眼,搖了搖頭,說:“不冷。你說的鬼,就是會流血,飄著,身體有點透明的嗎?”
“對啊!水芹,就是你說的這樣,我就說嘛,再怎麼樣也看過鬼片的,怎麼會不知道鬼這個東西嘛!”
陳蓉抖了抖身子,跟我挨得很緊,我覺得她嘴唇都變紫了,冷得不得了。
“怎麼突然這麼冷水芹,我們去教室吧。”
我點點頭,拉著她往樓梯那邊走,順便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問:“你就是鬼?”
“哈,對啊,我是鬼!”
那半截身子的鬼突然把自己變得異常難看,我皺了皺眉頭,沒理他。
“水芹,你剛剛跟誰說話呢?”陳蓉疑惑地問。
我搖搖頭:“沒。”
到了教室,那個“鬼”沒有跟著上來,估計是找自己的腿去了。
陳蓉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緩過來,問:“水芹,你看電視嗎?”
我想到家裏媽媽新買回來的電視,因為沒有怎麼弄過,隻能收到幾個本地台,有時候回家了會跟外婆一起看看,但是我看不懂那些是在講什麼,隻能聽音樂。
“我會跟我外婆外公一起看的。”
“嘿,那你看了仙劍奇俠傳嗎?最近在重播誒!”
她好像是不冷了,又變成了原先活潑的樣子。
我靠在牆上把鄧急給我本子拿出來仔細寫著我跟他的名字,說:“不知道,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更沒有看過這部電視。”
“哎,這電視可好看了,我好喜歡那個逍遙哥哥啊”陳蓉自己陶醉了一會兒,見我在寫名字,歎了一口氣,道:“你怎麼還在寫啊,好像我從認得你開始,你就在寫這個了吧?”
我“嗯”了一聲,把最後一個字寫完,看她一眼,說:“很快就寫完了,隻有最後一篇了!”
這個本子其實不厚,隻是在我開學第一天放學回家後就把這個本子放在了家裏,也不知道放哪裏藏著了,最後就把這件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還是在去年媽媽托人帶了電視回來,外婆以為她本人要回來,就把屋裏打掃得幹幹淨淨,還是在那個時候才翻出來了這個本子,我也才想起來跟鄧急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