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生頓時就不幹了,看得出來他還是挺怕小蘭阿姨的......不不不,不能說是怕,應該是很在乎小蘭阿姨,很怕小蘭阿姨生氣。
“陳水芹,這件事情你就給我爛在肚子裏永遠都不準說出去!知道了沒有?!”
還威脅我,我當然不樂意,搖著頭,故意做出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
我就還不信了,大家都是愛玩兒的,我治不了你?!
果然,顧延生歎口氣,開始給我使用糖衣炮彈:“那我給你買糖吃行不行?還有那個被我吃了的冰淇淋,我再給你賠兩個!”
一說到糖我就想起來家裏放著的那麼一盒糖果,開始被我帶去學校吃了很多,盒子裏還剩下了一少半,要是一直沒人吃的話會不會化掉了?而且外婆還不怎麼喜歡吃糖。
“陳水芹,你別無視我說的話好不好?”顧延生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立馬回過神,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咋啦?!”
他冷笑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你還得寸進尺了?陳水芹,這件事對我構不成一絲威脅,你腦袋上的傷口也莫名其妙的好了,更是沒有證據,所以你隨便對我媽怎麼說,我也無所謂的。”
聞言,我頓時愣了一下,他說的也對,陶聞之把我的傷口都治療好了,要是我對小蘭阿姨告狀的話,拿不出來證據,她肯定是不會相信我的。
“我下午還要陪朋友出去玩兒,就不陪著你了,你自個兒在病房裏待著吧,晚一點我媽會來給你送飯的。”說著,這顧延生也不等我坐起來問他兩句話就走了。
怎麼這人這麼討厭?!本來還想著問問他之前手裏玩兒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呢!
我氣呼呼地看著被他摔上的門,用力拍了一下被子,感覺心裏堵得慌。
傷口經過陶聞之的治療,後麵幾天更是好的神速,等拆了線,到後麵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時,連那傷疤都淡了好多。
因為現在好的差不多了,小蘭阿姨也很快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說是帶我回家裏調養兩天,再過來醫院複查。
當時我這頭磕到水缸上的時候有點嚴重,聽小蘭阿姨說外婆邊打電話邊哭,嚇得差一點就暈過去了。
是王家豪跟王叔叔兩個人合力把我抬到舅舅家裏,先是舅媽給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頭上的血,就等著外婆打電話給爸爸,讓爸爸回來接我。
因為外婆都被嚇懵了,打電話的時候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
後來還是舅舅跟王家豪兩個人先把我送到鎮上的醫院包紮,剛剛才止住血,爸爸跟小蘭阿姨就開著車到了鎮上,再把我弄上車,連同外婆一起帶到了市裏的中心醫院。
小蘭阿姨說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明明那醫院都暫時給止住了血,但我臉上還是血糊糊的一大片,觸目驚心,看起來能嚇死人。
並且她還是不怎麼相信鎮上老醫院的技術,等到了市中心醫院的時候,還特意囑咐醫生給我好好的檢查一遍。
爸爸因為忙著公事,所以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半月,我也就隻見了他兩三麵。
小蘭阿姨仿佛是習以為常,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
我在他們一家三口的家裏住著,總感覺有些突兀,融入不進去。
他們吃飯時候講的話我聽不懂,看的電視也看不懂,而我說的什麼,他們也沒有多大的興致。
我還是想念外婆了。
今天是我出院的第一天,前天小蘭阿姨就給我收拾出來了一間客房,所以等我回來吃了晚飯就直接睡下了。不得不說,這裏的床比外婆家裏的床要舒服多了,很軟很有彈性。
因為在鄉下的時候就起來的很早,所以我一般六點多就醒了,這個時候爸爸他們都還在睡覺,客廳裏黑漆漆的一片,就我拉開了自己睡著的那一間房裏的窗簾,所以看起來要明亮許多。
這個時候我想洗臉,所以去了衛生間,但是那高檔的水龍頭我不會用。小蘭阿姨教過我,往左是熱水......還是往右是熱水來著?
我悶著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按照自己的記憶來開,但是第一次弄錯了,拉的特別開,燙得我頓時就低叫了一聲收回了手。
原來往左才是熱水,往右是冷水啊......
我捂著被燙到的手吹了吹,看了看放在旁邊架子上的盆子,粉色的是洗臉盆。
這裏果然還是沒有在外婆家裏方便,我一邊用熱水,一邊用冷水才倒出了溫熱一點的洗臉水,洗臉毛巾也是隨便扯了一條,藍色的,隻有一點潤,差不多快幹了的樣子。
那上麵晾著好幾條毛巾,我也不知道誰是誰的,拿著這條就用了。
用了後我也原原本本的晾好,把洗臉的水都倒了,盆子也放在了原來的位置。隻是放牙刷的杯子裏並沒有我的牙刷,索性也就沒有刷牙,在嘴裏包了兩口水簡單的漱了幾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