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幸,你冷靜一點......”老祖宗麵色難看的勸著我。
就連兔子都是非常的為難的神色。
也是,我跟陶聞之兩個吵架,為難的總是別人。
陶聞之伸手將我的手從他的身上拉了下來,依舊是一言不發。
我看著被他鬆開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我跟他們差的都太多了一點。
“奴婢,就是下等人。而我是她的主子,她將無條件的聽命與我。”陶聞之說出這番話之後,兔子跟穀蘭臉上竟然都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他說的都是對的,包括老祖宗也是如此。
我一時間真的有點混亂了,明明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一樣的,還有我,為什麼要分高低貴賤?就因為是下人,所以連命都不是命了嗎?
穀蘭依舊虛弱的躺在我床上,見我跟陶聞之起了爭執,還想起來勸我,可身體不允許,她都傷的那麼嚴重了,怎麼還能下床?
突然之間我就感覺,我跟他們是不是差的太多了?
他們都不是跟我一個時代的人,而且,他們也都不是人。
貌似就是因為差別太大,我們才會經常鬧矛盾,才會這樣動不動就冷戰!
“好......好......”
到最後,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自己房間的,直到站在了樓梯口,我才猛地回過神來。
扭頭看去,也沒有誰追出來見我,我猜應該是陶聞之讓他們不要出來的吧。
嗬,真是可笑。
怎麼覺得,明明那麼多朋友,到頭來卻就隻有我一個人呢?
我有點茫然,覺得哪裏都待得不如意。
好像自己,已經沒有家了,也沒有會理解我的人。
怎麼感覺沒有了外公外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一樣呢?
我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我錯了嗎?我根本就沒有錯啊,我也不覺得自己錯了。
我把穀蘭當做朋友,把兔子當做朋友,我把他們任何的一個,都當做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但是他們跟我不一樣啊,下人就是下人,奴才就是奴才,哪裏有什麼朋友一說!
貌似已經很久了,很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孤獨跟無助的感覺了。
以前出了什麼事情,我有浩哥跟外婆,之後有什麼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陶聞之,然而現在,現在我還有誰呢?
“操,誰他媽在樓梯口哭啊,嚇死人啊!”
說這話的聲音很熟悉,我有點感覺是在哪裏聽過。
說完,我就聽到了腳步聲,看來是有人上來了。
這小區是有電梯的,一般不會有人輕易爬樓梯。
我好奇的站起來往拐彎處看去,隻見一道穿著白色外套的背影在晃啊晃的。
“我去!”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道身影自己就轉過來了,一見我還嚇了一跳。
這是一名女生,長得還行吧,從麵相來看是旺夫的,就是不知道這人性格怎麼樣。
我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根本就不知道這樓梯上還有人在。
可是那個女生一點都不接受我歉意的微笑,怒道:“喂!你搞什麼呢在樓梯間哭!他媽的我都快被你給嚇死了!”
果然,這女生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好相處的,說話的語氣非常衝,而且哦看她穿的都是名牌,長的也是白白嫩嫩,手掌非常白皙,沒有老繭,一看就是家裏家境不錯,嬌生慣養的。
見我不說話,她幹脆就直接走了上來,直到跟我站在一起,才發覺她自己比我矮了差不多一個頭,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但還是強撐著,道:“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難不成是啞巴嗎?”
我越聽這個聲音就越覺得熟悉,直到她說出了這一段話過後我才想起來,原來之前在樓梯口吼我跟外婆是鄉巴佬兒的人就是她。
今日一見,也就是這麼個樣,囂張跋扈,刁蠻任性!這種人一般都交不到真心朋友,她還算是投胎投的好,生在了有錢人家,會有幾個愛慕虛榮的酒肉朋友,不然換做是在窮人家,她這種的人不被別人整死才怪!
“喂!你他媽是不是......”
“別一句話就把別人的媽掛在嘴上,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我自認為自己的話沒有任何毛病,不失禮貌,也不失風雅,但就是不知道哪裏惹了她,她竟然說話更加難聽了起來。
我聽她罵我就有點搞笑,隻有在氣急敗壞的時候才會這樣惱羞成怒的罵人,滿口髒話連篇,其實她早就被我的一句話給打敗了,隻不過還在給自己逞強而已。
“說完了嗎?我要走了。”我笑著看她,就算心裏再生氣也要忍著不做什麼。
之前我在心裏就發過誓,一定不會讓罵我外婆的人好過,但是我跟以前的觀點不一樣了,她越是這樣蹦躂,我就越是不把她放在眼裏,要是自己也像她這樣罵罵咧咧的話,那不也成一路貨色了嗎?簡直是降低了自己的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