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我光是腦補就能知道當時的情況是有多麼激烈。
“那......那唐鈺呢?她怎麼樣了?”我還是忍不住問,雖然已經問過很多次了。
唐鈺被救出來過後,小道士就想辦法把她走失的魂魄給找了回來,然後將魂魄封在了唐鈺的體內,好好調養一陣子,按時服用小道士開的藥,身體好的不出三天就會生龍活虎,而身體差點的,一周內吧。
唐鈺明顯是屬於後者的。
總之後麵我就纏著陶聞之不停的問東問西,他也都樂意給我回答,好像在“坦誠相見”過後,我們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陶聞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身上的那個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一下子冷一下子熱的?能夠醫治好嗎?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我的話題跳得太快,又問的比較多,陶聞之光是看了我半響,才微微搖頭,說:“一點小事,無礙。”
“無礙個屁!”
這還是我第一次大聲且憤怒的罵髒話。
就連陶聞之都被我給整懵了一下。
“張虛穀瞞著我,你也瞞著我不是?”我瞪著眼睛,恨不得又開始發神經一樣,“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好朋友啊?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上次還是我發現了張虛穀的傷,要不然他那條胳膊就廢了!你呢?你也倒好,知道來找我,可是你找也找了,我也看到你病情發作了,為什麼就不能跟我說實話呢?!”
吼到最後,我心裏那種自己無人信任的挫敗感又來了,眼眶都紅了:“陶聞之,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妻子轉世,就算沒有證據我也相信你,可你呢?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都看到了,你都還準備瞞著我?”
陶聞之沒說話,隻是眼底有掩不住的哀傷與心疼,我頓時心就揪了一下,很多話忍著沒說,隻是輕輕道:“朋友,就是需要被信任的,需要有事就開口我幫忙的,不然,我為什麼要交朋友?光是排解寂寞嗎?光是找一個傾訴的對象嗎?”
“多幸,夠了。”
陶聞之的聲音很輕,但我還是聽話的閉上了嘴,眼巴巴的望著他,等著他告訴我實話,那忽冷忽熱的病情到底是怎麼來的。
“多幸,我們之所以瞞著你一些事情,都是為了你好。”
他抬眸看我,一張俊美的容顏柔情無盡。
我微微側頭,有些置氣的道:“為了我好?那隻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朋友在我眼中,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詞,也是非常純淨的一個詞。
陳蓉、申燕、鄧祈、王家豪他們,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陳蓉已經跟我絕交,但如果她還能回來,還能再看得起我,那她依舊是我的朋友。鄧祈,是鄧急,也是陸祈,可唯一不同的是,我能感覺到陸祈跟我的友情已經在逐漸變質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去挽救,或者是應對,唯一能做的,就是記住在小時候,他帶給我的快樂。
每一個被我視作朋友的人,我都是拿真心對待,同樣的,我也希望他們能夠拿真心對待我。
我們可以時常不聯係,但隻要一出事,就會伸出援手,在難過的時候,會安靜聽你傾訴,在開心的時候會與你一起分享,這樣的,就算不常在一起,但心裏都互相惦記著對方的,才能被稱之為朋友。
我渴望得到朋友對我的信任,我能夠掏心掏肺的,把自己有的,全部都拿出來,但我不能容忍單獨付出,我也是需要得到回報的,我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我也自私,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東西跟感情。
張虛穀、老祖宗跟陶聞之他們瞞著我所有關於自己的事情時,那種感覺,真的是沒有體會過的人不懂。
我隻是想要他們有事情不要瞞著我,說出來而已,並不難吧?可他們偏偏就做不到。
什麼叫做為了我好,又什麼叫做知道的少危險才少,既然已經是朋友了,我就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私事我可以不聞不問,但公事,對他們有危險的事情,我一定得知道,不然我心裏不安啊!
陶聞之的臉在我眼裏看來非常的模糊,伸手擦了一把淚,才勉強看清他的表情。
“多幸,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
“真的就不能告訴我嗎?精靈的進展,與百年老鬼作戰的詳細情況,還有怎麼抓住藥魍的......包括你們以前的事情?”
對於這些,我全部都是一點點的猜想,一點點的套話,知道的隻有一星半點,很多詳細信息全部都抹掉了,我根本就沒有一點知情的。
我在看到陶聞之那表情後,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猶豫,為難,焦慮......我都懂,索性也不問了,擦掉眼淚後,勉強的笑了笑,說:“不說也沒關係,你先走吧,幹什麼都行,反正我也沒有資格過問。我就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