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醫院度過了一個星期,聽浩哥說,我從自殺那天開始,在醫院躺了足足半個月,就是不醒。
真是悲催啊,要是我知道自殺竟然出了這麼多事情,我怎麼可能還會自殺啊?!
不止是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我這期間身體機極其的差,前一段時間鍛煉都是白鍛煉的,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除了越來越多的鬼都喜歡跟著我以外,還有就是浩哥身上那散發出來的黑氣,看樣子不像是被普通小鬼盯上了。
因為我出事的時候陶聞之也現身了,所以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術給我蘭姨跟顧延生消除了記憶,再次問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都答不上來,就是不知道。
不過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是百口莫辯。
出院的時候浩哥也跟著我回到了爸爸這邊,聽他說,看我沒事了,恢複得這麼好,就放心了,要回譚家村去一趟。
我想著,他身上還有我沒有弄明白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回家去了,等我把那黑煙的來曆查清楚了再讓他回家吧。
所以在我半托半勸下,浩哥才勉為其難的答應留在這裏住個一星期。
在慢慢的相處之下,我總感覺浩哥還是有很多地方都不對勁的。
隻是顧延生、蘭姨跟爸爸他們都沒有看出來,貌似根本就沒有把那種小事情放在眼裏。
一日,天氣轉涼,烏雲密布,像是要下雨了一般。
蘭姨跟爸爸早就睡下了,睡前還囑咐我關好窗戶,因為有雷電雨。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睡著,但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在客房門外,耳朵貼著門上聽了聽,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浩哥莫不是睡著了?
我轉了轉眼珠子,敲了敲門,喊:“浩哥?”
沒人理我。
不應該啊,浩哥平時都是非常驚醒的,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立馬醒過來。
我不說叫得有多大聲吧,但好歹敲門聲還是可以聽見的吧?
“浩哥?你在嗎?”
我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回答。
於是隻好奄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把玩著手機,還在玩那個熊貓爬竹子的遊戲,正好有好幾隻毛毛蟲順著竹子爬上來了,我準備一屁股坐下去的瞬間,就猛地聽見了“砰”的一聲巨響,嚇得手機都掉在了我臉上,打得非常疼,眼淚都給我砸出來了。
怎麼回事?
那巨響是咋回事?
現在外麵閃電還是有的,但雷聲並沒有傳過來,所以那並不是打雷發出來的聲音。
我又坐起來仔細聽了聽,卻又聽不到了。
按理說要是聽到這麼大的巨響,蘭姨他們肯定就被吵醒了,但我並沒有聽到外麵傳來蘭姨說話的聲音,難不成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
想著,我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拖鞋就奔了出去。
客廳裏麵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就知道,那一聲平白無故的巨響隻有我一個人聽到了。
現在這雷雨交加的夜晚,還隻有我一個人聽見了那一聲巨響,真是想想都瘮得慌。
我又“蹬蹬蹬”地往房間裏麵跑,跳到床上就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拿出手機還是打字。
沒錯,我想發短信給浩哥,看看他有沒有聽到那聲音。
可是我都發過去好一會兒了,都沒有得到回應。
怎麼回事?浩哥沒理由睡的這麼死啊,他又不是跟顧延生一樣。
“你想去看看?”
聞言,我連忙從被窩裏麵探出頭來,看著陶聞之連忙點頭:“陶聞之,你能不能幫我?我總是感覺心裏慌慌的,怕浩哥出事。”
平時陶聞之、老祖宗、小道士、穀蘭、兔子他們就會暢通無阻的出現在我的房間,所以已經見怪不怪了。
陶聞之聽我說後點點頭,說:“不必過去,我可以讓你隔物看人。”
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陶聞之伸出手來,說:“有沒有你哥哥的送給你的東西?”
我想了想,出院之前他就送給了我一本筆記本,非常漂亮,說是可以讓我寫日記,不過還沒有用呢,嶄新的。
“這個可以嗎?”
“當然。”
說罷,我就看見陶聞之右手對著那藍色的筆記本一揮,頓時就冒出了一道淡黃色的熒光,注意看的話,還有一圈像是鏡麵的東西蔓延開。
“這是什麼?”
陶聞之扭頭看我:“這是媒介,可以通過這個看到你想要看的。”
我連忙走過去站在他身邊,隻見那鏡麵一般的東西裏開始逐漸出現了一道人影。
我自然是認出來了那道人影,可不就是浩哥的嗎!
都這麼晚了,他也沒有關燈,可開的也不是房間裏麵的燈,像是一盞台燈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