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下來無非就是發書,老師講事情,認識新同學。
因為大多學生都是互相認識的,我一個人在這裏就顯得有些突兀,跟他們怎麼都融合不到一起。
黃雨走之前還給我留了她家裏的電話號碼,順便說了很多學校的事情,方便我了解。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就差不多放學了,因為是第一天開學,所以很多人都不會在食堂吃飯跟睡覺,我們打掃了一整天的學校,自然是累得不行,一放學就想著趕緊回家。
爸爸說過今天他公司有事情不能過來接我,所以我自己就準備打的回家。
黃雨家裏距離學校比較近,我也不怎麼去管她,攔到車的時候跟她簡單的道別後就走了。
來時我帶了不少的東西,特別是小道士給我的附身符、陶聞之的手帕,還有玉石,另外就是在很久以前陸祈給我的那一串手鏈。
聽說那手鏈是被大師開過光的,還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上麵刻了我的名字。
隻可惜我一直將手鏈放於箱底,一次都沒有佩戴過。
除了不怎麼在意這個外,就是懶得帶。
手上帶些東西總感覺難受得緊。
黃雨給我的那串非常有意義的手鏈我也沒有戴上,而是跟這些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放在了一起。
我專門帶了一個小型的密碼箱,不是很大,拿起來也方便,什麼重要的東西我都放在了裏麵,還專門放在了我床鋪了最裏麵,也就是枕頭邊,睡覺的時候也不用太擔心東西弄丟了,而且還用被子蓋住了。
沒辦法,裏麵裝的東西都太重要,我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
除了那些物品,還有一張外公、外婆、花花、爸爸、媽媽、舅舅、舅媽、浩哥、我的全家福。
這全家福是在我十四歲過年那天找人拍的,本來是非常大的一幅,不過在收拾遺物的時候我又拿到了照相館裏麵重新打印了張小的照片出來。
不管是走在哪裏我都帶著這張照片,隻要想家人了,我就會拿出來看看。
還有我在外公、外婆墳上抓的一把土,是用錦囊裝著的,包括外公在年輕時候給外婆繡的那個布包,我都是折疊起來放在了密碼箱裏麵。
這些都是我最寶貴的東西,比命都看得重要。
等到了小區天色也越加暗起來了,我一路基本上是跑回家裏的,主要還是害怕浩哥出什麼事情。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並沒有什麼異常,還是跟我走之前一樣。
我使了眼色給顧延生,沒想到他也隻是聳了聳肩,表示沒什麼發現。
這讓我無意更加擔憂,不都說在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都很平靜嗎?
所以我隻能靜悄悄的觀察著浩哥的一舉一動,又不能讓他發現,所以非常為難。
等好不容易吃了晚飯開始洗漱過後,我才回到房間裏麵問陶聞之:“你說那個惡鬼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今天早上我都看到他霸占浩哥的身體了,怎麼會一整天都沒有動靜呢?”
陶聞之微微垂眸,道:“可能它在準備。”
我不由得皺眉:“準備什麼?”
他忽的抬頭看我,輕輕吐出了幾個字:“準備跟我們作戰。”
不得不說,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有一點激動的,隻是唯一擔心的便是浩哥的身體狀況,我也不能跟著浩哥的肉體打架啊,我一看到浩哥的臉就狠不下心。
陶聞之貌似也在跟我擔心同一個問題,說:“這段時間可能惡鬼就會行動了,你浩哥靈魂被吞噬的速度也會加快。”
“這麼說的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心中百感交集,眼淚又控製不住了,不管怎麼擦都擦不了,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隻能趴在床上不停哭著。
“我、我不行啊......我不能看著浩哥出事啊......浩哥這麼好的人啊,他那麼好啊,怎麼會這樣呢?陶聞之,你說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啊!我的浩哥啊!我不能讓他離開啊!”
說到最後我聲音都有些發不出來了,眼淚一個勁兒的流,就連陶聞之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好了,不要哭。為夫會幫你的。”
聽得出來,陶聞之的聲音都帶著濃濃的憂愁,雖然一直都在撫摸著我的頭安慰我,但我還是心裏沒底,放不下啊!
“叩叩叩!”
有人敲門了。
我連忙坐起來把眼淚都擦掉,看了一眼陶聞之,就跑去開門了。
“顧延生......?你來幹什麼?”
沒想到這麼晚了顧延生還沒有睡,我本以為他早就睡過去了呢。
顧延生懷裏還抱著一個枕頭,樣子看起來有些鬱鬱寡歡,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能把自己給作成這樣?
想著,我也趕緊讓他進屋,把門關上後就問:“你咋不睡來我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