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針灸神馬的(1 / 2)

“嗚——爸爸——”頓了好幾秒,徐小忘才放聲哭出來。小孩兒是真的被麻麻嚴肅的樣子嚇到了。同時他又迷惑著,好不容易不把棒棒認成爸爸,藍眼睛爸爸對自己很好,為什麼也不是爸爸?

“……真是個固執的小混蛋!”徐沐喬無奈地跟兒子大眼瞪大眼,卻不能心軟地把他抱在懷裏哄一哄。原則性問題上,她從來不慣著徐小忘。

徐小忘伸手要抱抱,哭得鼻涕泡泡都出來了,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Leo這時就在看著。其實種子酒並不至於讓他大醉,喝了杯羅賓太太準備的混合了馬鞭草、檸檬片的醒酒茶,他現在完全清醒著,隻是看著監控視頻的神情十分陰寒。在場的管家見勢不妙,悄悄退下,給主人一個盡情發揮情緒的私人空間。

多少年沒見過主人這樣情緒外露了。這種執著而受傷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是愛上了那個美麗的東方女子。

可惜……那女孩兒有了兒子,看種種表現,應該也是心上另有他人的。

愛情裏,從來都是三方最虐心,最少也會有一個人因之受傷,可是心之所向何懼遠方,主人要愛,除了他自己誰也別想擋住。

可惜,在生意場以及道上從不吃虧的Leo,在愛情麵前不過就是個凡夫俗子。

Leo捏碎了手中的空茶杯,鮮血順著他的指節和掌心,由於重力最終墜落在地上。一滴,兩滴……漸漸彙聚成一小灘,可是Leo卻像渾然不覺般,死死盯著屏幕,直到小孩兒妥協,女子溫柔地把他拉到懷裏揉揉頭,一起睡下。

“喬,你這是,給我下馬威麼。”Leo喃喃道。

把他和寶寶徹底分離開來,不讓他打寶寶的主意。寶寶的生父……看來她隻認楚凜一人。

Leo此前做事一向有條理,有原則。他想廢掉一個人,從來都有自己的理由。

可是這一次,出於私心,他卻特別想把楚凜悄無聲息地解決掉,把徐沐喬和寶寶永遠囚禁在這裏。中國有句古老的成語叫日久生情,他……突然間就想嚐試了。

這個想法,在被徐沐喬明麵拒絕之後,反而像春天新生的野草那般越發茁壯。

徐沐喬無暇管Leo的想法,她並不是救世主,也沒有那麼多同情心。她現在隻需要養精蓄銳,找到合適的機會帶徐小忘逃離這個地方。

畢竟Leo是個掌權者,徐沐喬不相信他因為口口聲聲說的愛自己就能罔顧他嗜血的天性。組織上處理過不少人,如果徐沐喬觸了他的逆鱗,後果同樣不堪設想,頂多就是死得好看一點。

她每天還是照樣朝九晚五地去自己的小醫院,為病人看診。

店麵不大,五六十平方左右。前後用一個大大的藥櫃隔住,藥櫃由很多個小小的藥匣子構成,像一個個小盒一樣。每個匣子外麵都被她親手貼上自己寫的行楷,比如當歸,白芍,決明子……

前麵是她用來問診,後麵有一個簡易的小藥爐,如果病人不想在家煎藥,她也可以代辦。

客人不是很多,有時候一天來的人用一把手都能數得過來。

有病人的時候,徐沐喬會專心為病人看診,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一個人,這時她會自己繼續看書,現在基本的藥方她已經牢記於心,開始學習針灸了。

隻是這無親無故又沒有老師教的,自己摸索著,進展尤其緩慢。一開始她在模型上練,始終找不到感覺,漸漸轉移到自己身上試,經常把自己紮得呲牙咧嘴。

後來發現這條街的街尾就住著一個老先生,是六十年代從中國來的,祖傳老中醫,尤其擅長針灸。

徐沐喬一開始不好說自己想去拜師學藝,怕老先生拒絕。很多家族都是這樣,寧願絕技失傳,都不可讓獨門技藝落於他姓之手。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徐沐喬推說自己工作勞累,肩酸背痛,每天都去蹭一次針灸。

後來老先生就看出門道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身體倍兒棒還找紮,除了針灸還鬧著要拔火罐。每次臨走前都要翻一翻他家的醫書……

擺明了就是個偷師的!圖謀不軌!

於是這次徐沐喬踢到了鐵板,老先生隨口問她一個關於中醫的問題,她居然對答如流。老先生專門往痛穴上紮,冷聲問,“誰派你來偷師的?”

“爺爺饒命!我隻是對中醫感興趣啊啊啊!天地可鑒!我發四!”徐沐喬痛歪了一張臉,急忙舉起右手四根手指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