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她滿地找那枚戒指,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沒找到。不知道為什麼,沒找到戒指我居然有點高興,好像小人得誌了一般。感覺自己這種想法很BT,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猥瑣了呢?
她歎了口氣:“找不到就算了吧!別找了。”
其實我等她這句話很久了,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在那找,她上前拉了我一把,我才罷手。“肯定很貴吧?不找多可惜。”看著她,我突然感覺她好像傍了那個大款,憑她的姿色,那些喜歡吃嫩草的人肯定會上鉤的,現在這種事情很平常。我突然感覺自己對她有些厭惡了,雖然我也知道,這是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想辦法讓自己好受罷了。
“也不是很貴啊!隻是有些紀念意義罷了。”她雖然這麼說,但臉上還是透出了失望。
“你最近忙什麼啊?看你這身行頭,應該不上學了吧?”我看著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她顯得一愣,但是很明顯沒聽出來我這句話內含的意思。
“沒幹什麼啊!學幼師,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你也知道,上學一年的費用要很多的,我家根本拿不起”她說著歎了口氣,但是馬上又露出笑容,擺出一副積極樂觀的態度。
“哦!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還有事。”我輕描淡寫的說著,晃了晃腦袋,擺出一副農村二溜子特有的樣子。
“哎!時間真是不等人啊,連你也變了。”
我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往樓裏走去,感覺自己這麼走很瀟灑,嘴上說了一句:“我們都變了,被社會強奸了。”
走進樓道裏,我把酒藏在懷裏,回了姥爺的房裏,姥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突然有一種想喝的一醉方休的想法。
我變了嗎?或許真的變了,從我離開學校,不對,應該是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在改變。在學校,老師們隻看分數,沒有教我什麼是道德,他們寧願一學期強調分數,也不願意花一節課時間叫我們傳統道德。
每當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些領導就在前麵信誓旦旦的腆著啤酒肚發言,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在這樣的環境裏,那個叛逆的年紀裏,就產生了異類的我。
當我被學校開除的那一刻,我又成了社會上的一個異類,不單單是因為我與別人的不同,而是因為學校在教我們如何步入社會,社會又企圖把我們帶回學校,壓製著我們。
在這樣矛盾的環境裏,我們每個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叛逆,叛逆,叛逆,但很多事情卻無能為力。
瞪著天花板,有時候很喜歡這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古希臘的哪位哲人,站在演講台上,高吟自己的想法。都說讀書無用,可是在這個看中文憑的時代裏,我們又不得不去被學校加工。
想起她,當年上學的時候是多麼可愛,單純。如今呢?不單是我,連她也變了,如果當年的她就是這樣,我會暗戀她嗎?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我突然喊出了這麼一句。
“咋的?小魂,缺錢啦?姥爺這有,要多少?”我一看,姥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沒有!就是感概一下,嗬嗬!”我說著,又開始傻笑,但是心卻沒有跟著臉笑。
到了深夜,姥爺已經熟睡了,我悄悄地爬起床,穿好衣服,帶好工具,像一個穿好夜行衣的刺客,“風蕭蕭兮易水寒”。隻不過我可不希望“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我還得回來呢。
悄悄開了房門,走廊裏卻黑,我回手把房門關上,走廊裏傳來了清晰地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離我越來越近。是誰在樓道裏?我什麼都看不見,連忙把酒瓶子拿出來。
剛要打開喝,瓶子卻一下子被人打到了一邊,彈到牆上摔了細碎,我擦,本想守株待兔,不成想被這家夥給守了。我腦袋飛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