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黑色的浪潮,他們像黑色的潮水一般湧來。我和胖子跑著跑著,眼看前麵沒了路。
一潭黑色的水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水黑得出奇,不知道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黑色的,還是這水下麵有什麼東西。
胖子沒多想,就要蹚水過去。我趕緊攔住胖子,這倒不是我擔心胖子的水性,而是這裏的水,說不準有多寒冷,走在一半,或者遊到一半抽筋就麻煩了。
胖子顯然沒有懂我的意思,“犯渾!趕緊趟過去,我這從小在河口長大的,什麼樣的水沒見過,你別看著水是黑色的,其實他沒多深。”
胖子說完,又想蹚水過去。我趕緊再次攔住他,示意他向前看。胖子向前看了一看,愣住了。前麵的東西,才是我攔著不讓他過去的主要原因。
前方的黑色水池,大致呈圓形。比山洞寬出去好多,估計存水的麵的直徑在5米以上。而在這個圓形水池的中間,有一個令人恐怖的東西。
那是一個,身著素衣,長發垂在水裏,背對著我們的女屍。
前有女屍,後麵有這麼多的屍蟲,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後麵的那些屍蟲黑浪,轉眼間已經逼近了我們。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下,沒辦法!隻有蹚水過河了,我和胖子把行李背好,我拿好桃木劍,以備那女屍。
畢竟這裏麵陰氣極重,搞不好,那女屍早已屍變。她既然能千年不腐,那麼就算屍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
這水不深,但是卻極冷。冷的讓我的腳和腿有些麻木了,但是還不至於抽筋。進了水裏以後,我和胖子沿著邊上蹚水。
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幾女屍上,提防著她有什麼變化。如果撲過來,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總好過被僵屍撲了還不知道。
我和胖子終於和女屍保持將近持平了,此時雖然持平,但是因為沿著山洞邊上走,距離已經有些稍遠了。
我一眼不眨的盯著女屍,就在看見她的臉的時候,我的心終於放平了,那是一張,早已經風幹的隻剩下骷髏的女屍,隻是那些衣服,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腐化。
我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女屍早已經沒有屍變的可能了,就在我把心放下來的時候,一幕又讓我驚呆了,我看見她的身子輕微的動了一下。
我剛剛鬆弛是神經,此時又繃得十二分緊張。右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桃木劍,眼睛死死的盯著女屍,但是她卻又不動了。
是我眼花了,產生了幻覺?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我不敢再掉以輕心。胖子聽見聲音,我卻認為不是,結果被屍蟲追趕。
此時我不能有絲毫差錯,就在這時,我和胖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走到對岸了。過了這個水池,山洞大致又呈15°角向上升。
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這裏才存了水。我和胖子登了岸,估計那些屍蟲怕水,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了。兩條腿早已經被水冰的失去了知覺。
上岸以後,我剛要邁步走,腿卻突然間軟了下去。想站,卻站不起來。就在這時,水中嘩嘩直響,我看了一眼,不好,那女屍真的在動。
想不到都這樣的身子了,她居然還能屍變。難道我的腿是因為她的原因才動不了了?可是胖子怎麼就沒事?
剛想到這裏,就聽胖子在我身後大罵一聲:“我操!我的腿咋了?”
我回過頭看了一看胖子,他也像我一樣,癱坐在了地上。水中依然嘩嘩作響,那女屍居然向我和胖子這邊移了過來。
慢慢的……慢慢的移了過來。難道她有什麼怨念,或者魂魄被鎖在了這個骨架上麵,亦或者……對於女人來說,什麼最重要?
在我看見那副骨架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從正麵看去,這具女屍,隻有頭部沒有皮肉,其他地方什麼都有。
脖子上的血肉依然在,但是上麵的刀口依然明顯,整張臉皮,還有血肉全都被人用刀割了下去。
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臉。有一種降頭,就是用女人臉皮作法,女人最愛自己的臉皮。隻要把他們的臉皮剝下。
她們的魂魄就會永遠留在臉皮上,形成怨念。如果把臉皮放到某人的家裏,這家人就會因為怨氣太重,不但全家,甚至整個宗族都會死去。
難不成這女屍,在這水中站立,隻剩下長著頭發的骷髏頭,依然能屍變,還能鎖住我和胖子的行動,就是因為被人做了這種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