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丸的人頭被擺在紫檀木案上之時,偌大的九霄金鑾殿內竟頓時鴉雀無聲。
此時在朝的一眾人內心皆是惶惶的,他們垂著頭,噤聲以待,不時地拿眼光的餘角朝九龍金輦的方向瞟去。
他們在等著這個國家的王的決斷。
拓跋宇攢起了眉頭,凝望住幾案前的人頭,良久而沉默。
在這沉默維持的太久之後,終被在場的群臣的議論聲給打破了。
議論演變成了爭論,爭論最後變成了駁斥。
朝堂之上的人,現,互分為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降。
他們忘我的辯駁著,愈演愈烈,喋喋不休。
而拓跋宇的眉間卻促地更深了。
在雙方都發現無法說服另一方之時,終於一個聲音打碎了拓跋宇的沉思,“陛下,請定奪!”
拓跋宇此時方把臉偏向了說話之人。
他在等,等戰場發來的快報,然,這十五日來,納涼似乎成了一座孤城,被夜朝的大部生生地圍困住,得不到外界的任何訊息。
完顏赤烈的捷報在哪···
拓跋宇艱難地分開唇瓣,悠然而清晰地吐出幾個字“可有完顏赤烈的戰報?”
無人應答——
殿內又是一陣靜默。
拓跋宇的心,也如墜深淵,徹骨寒冰。
而另一道雪上加霜的急奏更加凝滯了殿內森寒的氣氛。
一名城樓前的士兵跌落殿內,跪在冰冷而光亮的雲石鋪就的地麵上,急道“陛下,敵軍射來碟文,讓陛下明日正午開城投降,否則···否則···血洗納涼!”
說完,將碟文遞於了文隨。
拓跋宇慌忙起身,展信看完上麵的內容之後,一個趔趄,跌落在了龍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