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原因。”慕雲岫搖著頭肯定地說道,“是因為那個叫拓跋雲裳的女人。你是因為她才不肯碰我的。”
雲岫的目光出奇的明亮,帶著萬分的確定,她這樣對著洛震南說著。
洛震南這會才一驚,覺到奇怪,聯係慕雲岫今晚突然的到來,和一係列怪異的舉動,洛震南神色一肅,嚴聲問道:“是誰跟你說了些什麼。”
這不是一個疑問而是肯定,洛震南很肯定是有人在慕雲岫的麵前挑唆了,否則以慕雲岫大喇喇的個性是不會想到這些的。
來京都有一段日子了,她從沒提起過雲裳,為什麼單單今日心血來潮般地突然提起,還是帶著這麼仇深似海的神情。
慕雲岫先被洛震南拒絕,現在又被他突然嚴肅的口氣質問著,她心底煩躁,沒好氣地回了句:“你的好奴才阿丸。”
慕雲岫不是個藏得住事的人,洛震南垮下臉一問,她便頂了回去。
洛震南聞言也是一驚,霍地跳下了床,匆匆穿戴好,就往門外跑。
慕雲岫見狀也急了,忙喊住了他,“震南,你先等會。”這會她才又回想起,剛才因為聽了阿丸的幾句話就氣得將正事都一股腦兒忘地幹幹淨淨,現在經方才這麼一鬧她又立馬醒轉了回來。
洛震南聞聲,本已跨出門檻的腳步生生地收了住,轉頭不解地問:“何事?”
“這個阿丸到底是誰,我覺得他怪怪的。”慕雲岫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裳,有點不自然地說道。
雖然已經恢複了公事化的口吻,可是一想起洛震南剛才直接的拒絕,她還是覺得有些難堪,將頭撇向了一邊。
“哪怪了?”洛震南也緊接著問了一句。
慕雲岫已經開始動手穿著衣服了,聞言,她答:“全身都怪。他從不與別的下人那樣稱你為世子,總是愛稱呼你少爺,哪有進門的下人這麼沒有禮數規矩的,連主子的稱謂也會喊錯。”雲岫說到這,手又頓住,不再繼續穿衣,而是直直地望著洛震南。
洛震南一愣,覺得雲岫這人其實也是和心細敏銳之人,遂將話題一轉替完顏弱弱地辯解了一句:“他是福叔推薦過來暫時頂替小六子的,當然不懂得王府的規矩,和旁的下人不一致的稱呼也是情有可原。”
慕雲岫聞言卻是嗤了一下,“那為什麼他瞧我的眼神總那麼怪異,也是不懂規矩的緣故?”她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瞧了洛震南一眼,話帶諷意。
“該死的奴才,居然敢對主子動歪念頭。”洛震南顯得又氣又怒地罵了一句。
慕雲岫笑笑,“難道他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你都沒看出來麼?”雲岫說到這,立馬斂了笑,神色也肅了起來,“他看我的眼神不是那種男人對女人有的齷齪想法,而是——敵意!很深、恨濃的敵意!”她的衣服早已經在剛才就穿好,此刻,慕雲岫從床頭下來,朝洛震南走近了一步。
洛震南的神色開始怪了,眼瞧見慕雲岫走近,他急忙轉身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