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把牌開始,通過大家努力,終於輪到陳瑞麗輸了,陳瑞麗歡欣鼓舞地說道:“我輸了,我選擇大冒險。”陸毅磊想了想說道:“那你給我們講個笑話吧,必須把我們都逗笑,如果有一個人不笑,你就去跳脫衣舞。”孟婕“撲哧”笑了起來。
陳瑞麗想了一會兒,說:“那我講了啊。”
有一天早晨特別冷,我和單位一哥們兒去銀行取現金,櫃台排隊的人有上百,我們取的錢也不多,就準備在取款機上取,剛好運鈔車過來加鈔,無奈之下隻能站在一旁苦苦等候。那個哥們兒看我凍得直搓手,就問了一句:“凍手不?”我說:“凍手。”結果四杆槍立刻指向我倆。我們含冤被抓進派出所,路上我倆一直沉默,突然那哥們兒又問我:“你怎麼不開腔呢?”結果,全車的槍都指向了我倆。
陳瑞麗口才極佳,講笑話時繪聲繪色,最主要是別人笑的時候,她還一本正經地看著大家,大家就笑得更厲害了。孟婕早把不愉快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
第九把牌終於輪到陸毅磊輸了,他不想跳什麼鋼管舞、脫衣舞,就選擇了真心話,那三個家夥商量半天,呂友鵬擠眉弄眼地說:“請你講講這輩子最糗的事情。”
陸毅磊想了想,苦笑著說道:“這是我第二次講這件事,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講,說起這事,要從事情發生後十年的某一天講起。”
有一天,我和我一個最好的哥們兒在宿舍裏喝酒聊天。他就給我講了個笑話,說:從前有個農夫去醫院看病,大夫問他怎麼了,他說我昨晚看星星把腿摔斷了,大夫很奇怪就問他怎麼看星星會把腿摔斷呢?農夫說我在房頂上看星星一激動掉下來就把腿摔斷了。大夫更是奇怪就說你看星星激動什麼啊?農夫說我們農場主有個漂亮女兒,前幾天來找我說要和我晚上一起回房間看星星,我想房間裏哪有什麼星星啊,這不是耍我嘛,就一口拒絕了。昨晚我看星星的時候才明白她為什麼要和我回房間看星星,所以我一激動,就從房上掉下來把腿摔斷了。
故事講到這裏,你們可能在想這和我的糗事有什麼關係啊,嗬嗬,其實我就是那個現實中的農夫。上大學的時候,我在學校團委從事文體工作,當個小頭目,當時我們團委裏有一個內蒙古的女孩,長得挺漂亮,高鼻梁、大眼睛、短頭發,很是幹練,喜歡她的人挺多,她都拒絕了,但小姑娘一直和我關係都挺好。我記得特別清楚,大三的國慶節,那時候還是放一天假,加上周末兩天,很多同學,特別是情侶都出去玩了。我孤家寡人的,早上起來就去上自習,在去自習室的路上碰見這個女孩,當時我就問她怎麼沒有出去玩,她說沒人約她,我說不會吧,要不咱倆搭伴出去玩?她說可以,於是我們商量去白洋澱,收拾好東西就出發了。上大學那時候都是坐大巴,到白洋澱都傍晚了,我們找地方住,學生嘛,就想找個學校招待所住,當時就找到了河北省紡織學院,結果去招待所一問,說住滿了,看我們是學生就推薦我們去學生宿舍樓問問,我倆就去了,宿舍管理員同意,我記得好像是收我們一人十塊,還挺便宜。一棟樓裏就我們兩人,我在一層住一個屋,她在二層住一個屋。我們吃完飯,在校園裏逛了一會兒,有些累就回房間準備休息。我剛洗漱完,那女孩就敲門進來了,說要和我聊會兒天,於是我們就開始聊天,聊到最後我都無話可說了,她還不走,我實在困得不行,就和她說我困了明天再聊吧,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第二天那女孩就開始對我特別冷淡,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十年後的那天,我哥們兒講完那個冷笑話,我正咧著嘴傻樂呢,才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十年前那個女孩為什麼不理我了。
糗事講完了,其他三人看著他似笑非笑,呂友鵬歎道:“哥們兒,沒想到你還是個純情少男啊。”陸毅磊訕訕地說:“那時候,誰不純情啊。”三人“哈”的一聲笑了起來。
陸毅磊看著大家的笑臉,覺得心裏好像放下了什麼,在西藏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你好像對誰都不用設防,大家都是坦誠相待,即使你說了什麼隱私,大家也隻是真心祝福,笑臉相對,完全沒有現實社會中的鉤心鬥角,這真是一片淨土啊。
幾人又打了幾把牌,又笑又鬧,一晃就到了11點多,陸毅磊看看表,說道:“咱們再打最後一把,天晚了,明天還要早起看日出、爬珠峰,還是早點兒洗洗睡吧。”大家一致同意,又玩了一把牌,竟然又是孟婕輸了,隻是大家誰也不敢再問她,隻是說“結束了,結束了”,丟了牌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索朗紮西在一旁介紹道:“被子、褥子都是幹淨的,晚上有點兒冷,你們多蓋幾床啊。”阿旺師傅更是幹脆,衣服不脫,臉也不洗,直接鋪開兩床褥子、兩床被子,鑽進去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