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門突然打開,隻見一個個子不高、略有些胖、戴眼鏡的小夥子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門口。孟婕失聲驚呼:“你,你怎麼來了?”
那位戴眼鏡的小夥子單膝跪地,高高舉起手中的玫瑰花,深情地說道:“小婕,嫁給我吧。”
陸毅磊三人麵麵相覷:什麼情況,這哥們玩兒的是哪一出啊?孟婕猛然撲過去,蹲下身子抱著那個小夥子,失聲哭道:“張一凡,你這個臭東西,你不是說跟我分手了嗎?你不是說永遠不再見麵了嗎?你幹嗎又跑到這兒來找我。”
張一凡抱著孟婕連聲說道:“小婕,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因為實驗不順利就向你吼,向你發脾氣,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孟婕揮手不停地捶打著張一凡,哭道:“你還不接我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平時聽不見你說話會有多不安?”
張一凡摟著孟婕不停地說:“小婕,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了,你看,我有禮物送給你。”說著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方盒,打開來遞給孟婕。
小盒子裏麵放著一枚很大的白金鑽戒,鑽石璀璨,閃閃發光。張一凡深情地看著孟婕,說道:“小婕,我們結婚吧。”
孟婕顫抖著雙手接過鑽戒,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你這個壞蛋,少拿這個來誘惑我,你要和我結婚,就要一輩子聽我的,一輩子照顧我,一輩子不許向我發脾氣。”張一凡連連點頭,一點兒原則底線都沒有。
陸毅磊看著孟婕二人,眼窩又有點兒濕潤了,心裏不停地暗罵自己沒出息,今天淚腺怎麼這麼淺,稍微看見點兒感動的事情就想掉眼淚。回頭看看呂友鵬和陳瑞麗,呂友鵬眼眶明顯也濕潤了,陳瑞麗更是在偷偷抹眼淚。
呂友鵬看見陸毅磊看他,解嘲地笑笑,悄聲說道:“這哥們兒太能整了,這也太浪漫了啊,玫瑰、鑽戒加珠峰,世間哪個女子能扛得住啊。”
陳瑞麗使勁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這個豬,學著點兒。”
張一凡輕輕拍了拍孟婕,哄勸道:“小婕,別哭了,你看你朋友都在旁邊看笑話了,趕快給我介紹一下啊。”孟婕破涕為笑,抱著玫瑰站起身,介紹道:“呂友鵬,陳瑞麗,他倆兒是一對兒。陸毅磊,如果沒有他,我根本到不了絨布冰川。”手裏的鑽戒攥得那叫一個緊啊。
三人一一和張一凡握手打招呼,每個人都對他笑著說:“恭喜恭喜。”
張一凡連忙回答:“同喜同喜。”看著孟婕笑得滿臉褶子、後槽牙都露出來的樣子,陸毅磊心裏暗自嘀咕:“你們四個倒是同喜了,我孤身一人同喜個屁。”
五人進了帳篷,喝了些熱聖水,才知道張一凡前天本想玩浪漫,打電話勸孟婕在拉薩等他,他準備玩個穿越時空突然出現,給孟婕個驚喜,誰知道幾句話不投機,孟婕便掛斷了電話,把他給鬱悶得差點兒穿越錯了地方。
陳瑞麗笑著問道:“哎,情聖哥哥,你也太厲害了,你怎麼能找到這裏來的啊?”
張一凡深情地看著孟婕,說:“我想了一宿,覺得我這輩子肯定離不開小婕,我一定要把她追回來,昨天早上我在成都機場給小婕打電話,誰知她都已經到了紮什倫布寺,我怎麼勸她都沒用,她非要去珠峰,所以我就沒再說什麼,準備把穿越進行到底。等到了拉薩機場,我就直接租了輛車來追你們,昨晚九點多才趕到日喀則,結果再打電話就不通了,隻好今天一大早出發,直奔珠峰,剛才趕到大本營,我真是不容易啊。”
呂友鵬仰天長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陳瑞麗嗔道:“問什麼問,你隻需要向人家好好學,知道不?”
陸毅磊看著孟婕現在像花兒一樣的小臉,想起了紮什倫布寺裏那張苦苦的小臉,感歎萬分,看來愛情的力量果然無窮啊。
五人正聊得開心,阿旺師傅出來攪局,說已經快下午3點了,再不出發晚上肯定到不了日喀則,問他們要不要再住一宿。陸毅磊想想昨晚的經曆說還是走吧,呂友鵬和陳瑞麗估計也是心有餘悸,連聲說要走。
孟婕看看張一凡道:“你沒有來過,要不我陪你在這裏再住一晚吧,雖然很痛苦,但是真的很值得。”
張一凡遲疑地道:“如果太痛苦,就不住了,我們在這裏再玩一會兒,晚上趕回去住在定日吧。”孟婕點頭道:“隨你。”
看著兩人郎情妾意,三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忙道:“你們倆玩兒吧,我們走先。”然後呼嘯出了帳篷,話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