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過了桑曲大橋,又繼續向北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一座小鎮,格桑梅朵站起身,說:“餘拉到了,我們下車吧。”陸毅磊背好行李和格桑梅朵下了車,同下車的竟然還有巴紮才旦,陸毅磊心中極其不爽,可是又沒辦法,這個家夥居然還要幫忙拿東西,陸毅磊裝著若無其事地謝絕了他,催促格桑梅朵趕快走。
格桑梅朵下車後東瞧西看,對陸毅磊道:“我們要找一輛摩托,還有很長一段路呢。”旁邊的巴紮才旦居然又冒了出來:“我有朋友騎摩托,我可以讓他送你們。”陸毅磊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正說著,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陸毅磊大喜,忙道:“梅朵,你快去問問他走不走?”格桑梅朵“嗯”了一聲,和那個摩托騎士說了幾句藏語,摩托騎士點點頭,格桑梅朵回頭對陸毅磊道:“他去,一百塊錢,我們走吧。”
陸毅磊虛情假意地謝過巴紮才旦,拉著格桑梅朵跟摩托騎士走到了路邊,巴紮才旦還是有些不死心,隻是格桑梅朵一直向前走,連頭都沒有回,巴紮才旦自己轉了一圈,最終沒有跟過來,一個人向鎮西走去。陸毅磊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哼起了“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和他三徒弟……”,格桑梅朵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站在摩托車旁,陸毅磊很是想不明白一輛摩托車怎麼能既坐下三個人又放下四件行李呢,按說坐三個人肯定放不下這麼多東西,放下這麼多東西肯定坐不下三個人,誰知那個摩托騎士直接把兩人的背包橫放在身前的油箱上,然後用繩子把手提袋捆了橫擔在後座兩邊,稍一固定就大功告成了。陸毅磊嘖嘖讚歎,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摩托騎士跨身上車,示意二人也上車。為了安全起見,陸毅磊讓格桑梅朵坐在車子中間,他自己坐在最後,兩個手提袋雖然有些礙事,但是影響不大。兩人剛坐好,摩托車就一溜煙地向西駛去。
陸毅磊輕輕抱著格桑梅朵的腰,覺得很細很柔軟,嗯,手感很好,他突然很想使勁抱抱,但是又怕格桑梅朵反感,陸毅磊暗罵自己沒出息,這麼大人了怎麼跟沒抱過女人似的,居然還會有不敢的想法,抱了又能怎樣,真是丟人啊。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敢。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陸毅磊對這輛小摩托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馱著三個人、兩個大包、兩個手提袋,居然還能跑得飛快。一開始路況很好,平坦的水泥路,摩托車開得也很平穩。
走了十多分鍾,陸毅磊看到了一條從天邊橫過來的鐵路,這就是著名的青藏鐵路,實際上陸毅磊一路都在沿著青藏鐵路行進。
過了鐵路橋洞,路麵開始坑窪起來,陸毅磊坐在摩托車的最後麵,顛簸得最為厲害,時間一久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抱緊了格桑梅朵的腰身,格桑梅朵好像感覺到了,動了動身子但沒有更多的表示,陸毅磊大樂,抱得更緊,心想果然是吃苦就是占便宜啊。
摩托車駛過一座小橋,橋下的小河半冰半水,格桑梅朵回頭對陸毅磊興奮地大聲說道:“那瑪切鄉快到了,再往前走不了多遠就到家了。”說是快到了,摩托車還是又開了近二十分鍾,才到了一座小鎮。
其實那瑪切鄉不像個小鎮,倒更像個大一些的農村,一條主路橫穿而過,兩邊零星分布著幾座藏式房屋,幾頭犛牛在路邊或臥或站,顯得和諧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