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打了個立正：“是！老大！”
陸小展失笑道：“你好歹也是俄羅斯最牛的黑二代，管我叫老大，你的節操呢？快去吧。”
皮爾斯屁顛顛地下山去找車，青衣碰了碰陸小展的胳膊道：“不先看看伏擊咱們的是些什麼人？”
陸小展撇了撇嘴：“有什麼好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又是俄羅斯國防部或者他們的特勤小組的人員。”但他說歸這麼說，還是扶著許悠然往樹林邊走去。
許悠然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地叫道：“什麼？俄羅斯國防部？他們來伏擊咱們幹嘛？這是想要挑起兩國的矛盾嗎？這是要開戰嗎？這是要……”
陸小展趕緊攔住她：“媽您別激動，這些隻是醬油黨，他們也不知道來這兒堵誰，都是一群奉領導旨意來送死的貨，已經夠冤枉的了。”
許悠然兀自憤憤不平地道：“那也是他們國防部的人，這帳等咱們回國後我肯定得找國家領導出麵跟他們算算的。”
陸小展笑道：“這就算了吧，黃河可把他們這些人都解決了，要真算起這筆帳來的話人家反說咱們一個跨國殺人，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這買賣劃不來啊。”
許悠然看著天盤算了一下，終於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就不跟他們計較了，反正咱們也沒人受傷，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老毛子計較了！”
她這一聲本姑娘頓時把在場所有人都逗樂了，就連青衣都有些忍俊不禁，微微別過了頭去，顯然也是在麵具後偷偷地笑著，這時陸小展已經走到了樹林邊，黃河早一步跑了進去，一手一個拖了兩個人出來，丟在了陸小展麵前。
這兩人全都一樣打扮，黑色製服，黑色麵罩，全副正規軍隊打扮，從裝束和體格上能看得出來，這兩人正是俄羅斯的特種部隊人員，隻是現在這兩人已經沒了氣息，咽喉處都是同樣的被開出了個血洞。
硫磺又忍不住對黃河豎起了大拇指，讚道：“一槍致命，而且血灌氣管讓他們死都叫不出聲來，高手！”
黃河雖然聽不懂俄語，但看手勢也明白了過來，他擺了擺手謙虛地道：“這不算什麼。”
許悠然被兩個死人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陸小展背後一躲，驚慌地叫道：“啊呀，這倆人死得真難看……我說你們總共殺了多少人啊？”
黃河淡淡地道：“總共三十一人，我殺了二十三，其他的都是他殺的。”說著指了指硫磺。
陸小展笑道：“媽您先回去等我會兒，多看死人晚上會做噩夢的，我很快就過來。”說著蹲了下去翻看那兩個死人的口袋。
許悠然顯然被死人嚇到了，但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兒子，哪怕隻是短短的一小會時間，她咬著牙站到青衣身邊，堅定地道：“媽不害怕，就在這兒等你了……你說這俄羅斯的當官的也不體恤下屬，堵咱們這十幾個人都派出這麼多特種兵來，是不是太浪費了點兒？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她的隨口一句話，陸小展卻忽然怔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不妥，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使勁晃了晃腦袋，暫時把這迷團丟在了一邊。
兩個死人的身份很快就查了個水落石出，陸小展從他們身上都搜出了一份證件，上邊清楚地印有一行字——國防部北極熊特勤隊三組。
“果然是他們。”陸小展點點頭，不禁想起了上次去索契碰到的灰熊還有藏在維拉辦公室門外暗格內的那幾個人，隻是國防部的人怎麼會給山姆打工，這個問題到現在都無法得到答案。
這時皮爾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老大，車我都找好了，就在山腳下的樹林邊，這裏附近沒人，您是不是現在就下來？”
“好，這就下來。”陸小展說完掛上了電話，對許悠然一笑，“媽，咱們回去吧。”
許悠然猛然間眼眶一紅，眼淚不由自主地又掉了下來。
陸小展嚇得趕緊勸慰道：“媽您怎麼了？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說要回去又哭了呢？”
許悠然順手扯過陸愚玄的袖子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十七年了，總算能離開這鬼地方了，我隻是想在臨走前感慨一下而已。”
陸小展哭笑不得：“那您就感慨吧，我等您……”
許悠然點點頭，轉身對著那個山洞口，忽然叉起腰大聲罵道：“我去你媽了個蛋！”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叫罵聲讓誰都沒想到，聲音在這夜間的麻雀山裏傳出去老遠，陸小展被嚇得猛一哆嗦，臉色發白地一把捂住許悠然地嘴，急道：“我的媽呀！您這是在招鬼還是招警察來呢？”說完二話不說，拖著許悠然就往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