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好久不見。”
葉逸然目光掠過韓銳,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來接他的秘書,走過輪椅旁時被韓銳扣住了手腕,用力向下拽了一把。葉逸然隻是肩膀沉了一下,腳下站的很穩。
“距春節我們見麵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聽說那次你回去就發病了,可要好好注意身體。”
葉逸然低下頭,麵部輪廓一點點繃緊:“是我上次下手太輕了,沒讓你長記性?”
韓銳輕笑一聲,鬆開手。葉逸然邁步向前走去,還沒幾步就聽韓銳說:“葉少下的一手好棋,韓某受教了。”
“彼此彼此。”葉逸然沒回頭,彎腰上了車。
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和魄力。一直到白色寶馬消失在視線中,韓銳臉上本就疏離的笑容漸漸轉變為詭異狠厲。
誰更勝一籌,不到最後誰都無權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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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淺音再回到麗水別墅時,幾乎隻一眼就看到她家旁邊別墅的花園中,安離楠拿著噴壺走走停停澆著花。她也不知道花架上一盆盆含苞欲放的花是什麼時候運進這個院子的,上次進來的時候還沒有。
院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戚淺音走進去,站到他身邊,身體微微前傾慢慢閉上眼吸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綻放的緣故,隻能聞到淡淡的芳香。
“為什麼要種香檳玫瑰?”
安離楠轉頭看了她一眼,不予回答,隻是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戚淺音沒有追問下去,坐到一旁的秋千椅上。韓銳說得對,安離楠城府太深,盡快達成目的後全身而退才是她應該做的。而且,不論是他,還是安銘,願意甚至說是刻意接近她的理由都不過是為了爾朗而已。
這麼想著,戚淺音之前緊張的心情一掃而空,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我想過了。”戚淺音剛一開口,安離楠就轉過身雙手插在兜裏看著她,“我們......”
“楠楠!”
戚淺音的話被打斷,她和安離楠同時看向門口,林雅萱踏著高跟鞋小跑著進來,想要抱住安離楠卻見他麵不改色地朝一旁跨了一步。
她若無其事地笑笑,雙手挽住安離楠的胳膊:“伯父說你去美國出差了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戚淺音別過頭,看這個樣子,剛才沒說出口的話卻再也不想說出來。
“有事嗎?”安離楠不動聲色抽出胳膊,和林雅萱麵對麵站好。
林雅萱有意無意地朝戚淺音那邊瞥了一眼,從包裏拿出一張淡粉色卡片,說:“我想過了,你剛剛接手安氏,這麼著急結婚確實不太合適,等安氏穩定下來再......”
“現在結婚確實不合適。”安離楠低眸掃了一眼林雅萱手中的訂婚典禮請柬,語氣由剛剛的不冷不熱驟然變的冷冽,寒氣刺骨,“而且我從沒有答應過要與你,結婚。我最後說一遍,我不管安凱答應你了什麼,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明明白白的拒絕讓林雅萱神情黯淡了一瞬,複而又微微一笑,將請柬撕成兩半:“是爺爺讓我來找你的,若是你不願意,我可以幫你拖下去,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