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呆呆地望著我,以他的知識範疇還是很難以接受我的這個解釋,但事實擺在了他的麵前,我身為他的上司偉大的將軍閣下,是不容他這個小小的少校對我產生質疑的。
“快檢查一下,附近是否還有這種怪物,我們需要盡快撤離這裏,我的力量無法使用方才那種能力第二次,如果再出現一隻的話,我們一定會必死無疑。”
比爾自然是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立刻展開了對附近的搜索。而我則使用數據儀對這裏進行大範圍的探測。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數據儀的強大優勢立顯。它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繪製了基地內的圖紙,並且按照我的意願分析了與方程等人會合的最佳路線。
“報告將軍,沒有任何可疑的發現,那隻怪物或許是無意間被留在這裏的,因為附近的艙門多被封死了,沒有任何通道可以到達這裏。”
我對少校的彙報不是很感興趣,而是熟記了數據儀上給出的路線,我們必須要破壞那些封閉的艙門,才能夠從這裏出去,可沒有料想到比爾的彈藥已經在方才對付異形的時候用完。但我卻有一個挽救的辦法,我在那些科研人員的衣服中搜了一遍,終於找到了幾張用來在基地通行的磁卡。
我與比爾立刻到艙門處試了試,那磁卡幸虧還能夠勉強使用,隻不過為了確認身份,還需要幾位數的密碼。我自然是不會知道那些死去人的密碼,那些數字都應該留在那些屍體的記憶中。而令我慶幸的是,我的數據儀可以做到計算出任何一個難解的密碼。
幾分鍾後數據儀計算出了密碼,我按著上麵的提示迅速地輸入到艙門的密碼麵板上。那上麵紅色的顯示燈閃動了三下,然後緩緩地向上升起。我與比爾似乎都被異形嚇怕了,實在無法確定艙門的後麵到底會出現什麼東西,所以非常的緊張地抓著對方的胳膊,隻待遇到什麼危險,就立刻向後麵逃去。
可是麵前的情景卻是令我們和意外,在艙門的後麵居然是與自己失散的方程三個人,看他們還舉起拳頭的樣子,似乎方才一直在試圖敲打著麵前的艙門,而對艙門突然無故開啟表現出無比的驚訝,可當他們見到了我,就明白了那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親自搞出來的。
“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裏來?”我對於他們的路線有些搞不清楚,因為沒有任何理由轉到那艙門的後麵去。盡管我認為此刻相遇是好事,但我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對頭。
我一問起這事情來,那麵前的三個人都麵露恐懼之色,看來他們也在這一路上來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亞伯拉罕本預講出事情的原委,可惜他這個阿拉伯人嘴實在太笨,說起話來的邏輯性也不是很強,所以最後還是攤到了方程的身上。
可還未曾方程開口說話,大地就一陣不安地顫動,我本以為那是由於屢次的基地內爆炸,引起的小規模山體滑坡,因為基地大部分都是依附山體所建,而且有很大一部分還是修建在大山之中,極有可能在某處被我們破壞的地方發生大麵積的塌陷。
可萬萬沒有被我預料到的是,那塌陷的地方居然會是我們的腳下。我們都本能地向外跳出去,可那受影響的地帶實在是太廣,本已經跳到了自以為是安全的地帶,轉瞬之間那個地方也跟著塌了下去。最後搞到所有的人都掉了下去。
唯一可以值得慶幸的就是,那地方並不算太高,人從上麵摔下去也不會受很重的傷,而按照我們現在的身體素質來看,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過讓石塊和塵土砸在身上的滋味也絕不好受,相信每個嚐過此種痛苦的人,都知道當時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我伸手扒開了壓在腦袋上的石塊,從塵土與石塊堆裏麵爬了出來,那時我的滿身都粘滿了塵土,我當時可以肯定如果自己麵前有一麵鏡子的話,我一定會被那鏡子中自己的倒影嚇到,因為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蘭斯非常警覺地將槍口對準了我的要害。
“少校,是我!”我抹了一下臉上的塵土,勉強露出一些自己的模樣來。
蘭斯少校在看出是我之後,立刻充滿歉意地向我敬禮道:“將軍,實在對不起,方才我看錯了。”
我忙道:“這不能怪你,在這個鬼地方誰都不能夠肯定下一秒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在與蘭斯少校解釋完之後,我朝著四周粗略地看了看,這裏有著許多的玻璃櫃,裏麵陳列著大量奇形怪狀的武器,並且在旁邊還貼著一行字注釋著那些武器的名字。由於我與其距離甚遠,所以看不清楚上麵那些細小的字,所以想走近一些看,可方才走了兩步,就感覺到腳下踩到了什麼事物。等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人的手臂。我原本以為是我們其中一個被埋在了石塊底下,可等準備叫大家一起來將這個人挖出來之際,我發現大家一個不少地都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覺得那有些奇怪,於是將那手臂的主人挖了出來。我們是先從手臂挖起的,可越往下挖下去就越覺得惡心,以為那人身體上的肉似乎早就已經腐爛了,並且還不斷地從裏麵爬出來一些粉紅色的小蟲子。我們小心地盡可能不碰那些東西,因為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是否會感染上什麼異種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