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雖然是如此,可是幻師本身就擁有武士的力量……”
“那就好辦了。”湛言冷冷一笑:“不能操縱幻獸的幻師,僅憑借那一點點內功似的幻之力,也配做我的對手?哼!”作為特別科科長,前世的她,什麼樣的對手沒有遇到過?中式的武道,搏擊之術,拳腳功夫,這些都是她最拿手的,而且她還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在這個世界中,她生來就是個強大的武士。
至於在這個世界裏流行的幻力,這一天來她也嚐試過了,感覺上和內力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區別,這具身體裏的幻力少的可憐,正是因為如此,蕭湛言才會被稱之為廢物。
蕭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內力?什麼不配做她的對手?她的意思是四劍幻師不是她的對手?開什麼玩笑!瘋了,瘋了!這個人是真的瘋了!
“哎!我不管你了啦!你要去找死,就去吧!”蕭飛跺了跺腳。
湛言沒有理會身後的抱怨聲,隻是安安靜靜地邁出每一個步子,隔著一道門,她已經能聽見宿舍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
隨手打開屋門,便瞧見十餘名少年組成的小團夥圍在門前,原本正各自笑鬧,見她突然走出來不由愣了一愣。湛言眸中平靜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定到中心那個身穿馬革短褂,人高馬大,看來頗為威武的男孩身上,他就是蕭誌。
“哎呦,不逃跑了啊?剛剛不是還看見蕭飛那小子給你通風報信去了?虧我們還派了兩個人出去堵後門呢,你總算是明白違逆我們都沒有好下場了嗎?七少爺啊,我們哥們今天十幾個人正要出去喝酒呢,可惜我手頭實在是有點緊啊,你就借給我十個金幣吧。”蕭誌流露出一股趾高氣昂的態度,理所當然地伸出手來,在湛言麵前招了招,輕蔑的看著她,好像在等待一個自己的仆人送來東西似的。
湛言的黑眸突然深諳了下去,緊接著,一縷攝人的犀利精芒驟然浮現。作為一個特別科科長,她陳希有著自己的原則,恩還十倍,仇還千倍!從今天開始,她就要替這個世界的蕭湛言而活,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讓那些逼死“自己”的家夥統統付出血的代價!就從這個蕭誌開始!!
被一大群人用灼熱的目光注視著,湛言卻依舊是那麼冷傲,幾乎連眉毛都沒有抬上一下,隻是用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緊緊盯住蕭誌,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在想什麼。
蕭誌伸出的手就那麼尷尬地停留在那裏,沒有得到眼前瘦削少年的任何回應。
空氣仿佛凝固了,不知何時周圍漸漸沒有了聲音,一絲怪異充斥在每個人的心間。
難道是錯覺嗎?為什麼在她的身上,竟然會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一幫人各自眨眨眼睛,心裏卻立刻把這個荒謬的事實給否定了。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廢物!蕭城最大的恥辱,廢物七少爺!一個廢物也會讓人感覺到危險?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喂,臭小子,你磨磨蹭蹭在想什麼?被打得精神出問題了嗎?還不快點把錢拿出來?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搪塞過去了!我們哥們還等著出去喝酒,誤了時間可唯你是問!”蕭誌見湛言遲遲不應,對自己在手下們麵前的聲望影響極大,惱羞成怒地吼道。
或許是因為他那如同狗熊般的嗓門太大,淡淡盯著他的湛言這次終於有了反應,隻見身著精致黑袍的俊美少年淡淡一揚唇角,不冷不熱地說道:“我身上沒有錢,前天,蕭洛手下的那些人,已經把能拿的東西都拿光了,你可以找他們去要。”
湛言並沒有說謊,蕭洛手下的那批豺狼的確訛詐光了“湛言”身上的全部金幣,包括她這個月的夥食費和零花錢,現在就是向她要一個銅板,她也沒有。
蕭誌等人不由得一愣,臉上閃過懊惱之色,各自罵罵咧咧起來。
“媽的,蕭洛那個家夥,難道就不懂得稍微留點兒殘羹給兄弟們嗎?虧老子平時還處處巴結他!”
“唉,白跑了一趟。”
“還碰上這個廢物七少爺精神失常,簡直晦氣!”一邊七嘴八舌地說著,那些人一邊投過來幾道同情可憐的目光。
顯然,他們已經把湛言異常的言行舉止歸到之前她遭到的那頓毒打上麵去了。
蕭誌等人根本沒有想過湛言敢說謊,他們的目的隻是錢,眼見這個廢物七少爺好像有些不正常,打心眼裏不願再呆在這裏與她多做糾纏,好歹她也是個直係少爺,萬一她真的精神出了問題,他們豈不是要幫蕭洛背黑鍋?
想到這一點,一幫少年忙不迭地三三兩兩轉過身,朝著訓練場的外門走去,包括蕭誌在內,竟然少有的沒有找湛言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