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和沐纖雲聊不下去了,藍廂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床上躺著,想著一些曆史遺留下來的恩怨。
比方說,本來她和悠月同吃同住,但某一天,母親不但把他們分開了,還把悠月暴打了一頓,關在小黑屋裏,就連她偷偷的去給悠月送吃的,也不過是連累得悠月再被暴打一頓罷了。
是啊,方才自己真是衝動,隻顧自己下火,卻沒考慮悠月的處境。
“主子!”桃夭大喊一聲,推門進來。
“小點聲,你這麼莽莽撞撞的跑進來,不是叫人懷疑我和沐纖雲的關係嗎?”藍廂本來就在氣頭上,這下桃夭一來,正巧撞倒了刀尖上,遂,她卯足了勁的說道著“你也不想想,沐纖雲多不容易,他千裏迢迢的來,從一條漢子變成一個像他們國家女人一樣的存在,不是很委屈嗎,咱們要好好的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委屈,知不知道!還有悠月,今日我這麼一鬧,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受苦頭。。。”
“主子。”桃夭平了平還在喘的氣息,道“桃夭就是要和你說,悠月公子出事了!”
“什麼?”
這一刻,藍廂心底五味雜陳,好像在冒火花,時不時澆點油,時不時再澆點油。
青樓。
藍廂實在是沒想過,自己還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尤其,還是一天之內。
青樓裏歌舞升平、亦烏煙瘴氣,那勾搭著訕笑的人,那調戲著動手動腳的人,把往別人身上塞了銀兩就占盡便宜的人。
有人見她們來勢洶洶,便叫來了老-鴇-父打扮的人,且召集了幾個老臉出來,老-鴇-父見慣了仗勢,不急不慢道“這位客人看著不太和善,是來找樂子呢,還是找晦氣呢?若是找樂子呢,上樓左拐,若是找晦氣呢,門外不送。”
藍廂皺眉,冷聲道“找樂子。”
“恩?”老-鴇-父倒是愣了愣,才笑道“喲,原來是來找樂子的呐,瞧您這麵色,一定是在家裏那事不太順暢吧,沒事,咱們這裏新鮮的有經驗的一眾皆是,任您挑選。”
聽他這麼說,場上許多看熱鬧的都笑了,越看還越像是那麼回事。
“新鮮的,你別囉嗦,給我剛剛被送來的那個,我買了。”藍廂冷淡的說完,身後的桃夭便從懷裏抓出來一大把的銀票。
“哈哈,這位客人。。。似乎還不懂規矩呢。”老-鴇-父曖昧的笑了笑“咱們這裏從來都沒有什麼剛剛送來的,咱們這裏隻有最新鮮的,和最在行的,還有,頭牌。”
桃夭走上前,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主子,我隻聽說悠月公子是被帶到這裏,卻不能確定上頭是真的把悠月公子賣了呀,不如主子先緩緩,我去問問我老鄉,看看她知不知道這事。”
藍廂狠狠的掃了一眼桃夭,輕聲道“你好歹也早說啊。”
“客人?怎麼樣?”老-鴇-父對著那白花花的銀票,早就閃紅了眼,這樣的金主,抓一個就富十天。
“給我來一個最新鮮的。”藍廂皺眉,開口道。
“客人您自己玩兒?身後的小客人呢?”老-鴇-父看著桃夭,尋思著是不是能開了兩個房,多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