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風望著那條大河,揮劍斬下,這一劍很是隨意,臉上並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一切都是那麼的瀟灑隨意。
天際間突然浮現了一種妙不可言的異象,雲層之上有一朵青蓮綻放,青蓮冰如琉璃,熠熠生輝。
這一朵青蓮飄向了水無痕,在滔滔大河之中逆著滔天巨浪,有如一葉輕舟,在與這滾滾大河做著抗爭。
水無痕望著大河中孤單飄零的那一朵青蓮,嘴角微揚,綻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帶著幾絲嘲笑的意味。
葉臨風依舊麵色不改,斬下那隨意的一劍之後,他的麵色陡然間變得淡如金紙。
這一劍看似隨意,實則不易。
大河滔滔,卷起幾個巨大的漩渦,濁浪滔天,狂暴的拍打著葉臨風的那一朵青蓮。
青蓮在湍急的河流上艱難獨行,不時的被大浪吞沒,又不時的從浪中鑽出,這一朵琉璃一般的青蓮,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前行,目標就是水無痕,隻要越過這條大河,來到水無痕麵前,那麼水無痕就必死無疑。
難就難在如何越過這條大河,這條濁浪滔天的大河,可不是這般容易就能渡過的。
葉臨風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而水無痕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但可以看得出水無痕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那是一絲嘲笑。
望著大河中的那一朵孤獨的青蓮,水無痕誌在必得。
“區區一朵青蓮,哪裏爭得過我的這一條大河,葉臨風!你從我身上奪走的,我今日就將它奪回來,你讓我失去了一隻胳膊,我就令你失去一條命。”水無痕怨毒的自語道。
“泛舟大河裏。
積水窮天涯。
天波忽開拆。
郡邑千萬家。
行複見城市。
宛然有桑麻。
回瞻舊鄉國。
淼漫連雲霞。”葉臨風吟唱出這一手從一本古籍上所讀來的詩,他已經記不起這首詩的名字。
他隻是隨口吟唱,想要緩解他識海的痛苦,這一劍令他消耗巨大,斬出這一劍需要去異常強大的神識,他吟唱這首詩隻不過是想要轉移注意力,減少識海的痛苦。
忽然,葉臨風想起了在幽墟中的那血池裏的紅蓮,以及長在水井中的那多紅蓮,又想起在江南隨處可見長在荷塘裏的青蓮或者紅蓮,瞬間明悟了一個道理。
蓮是生於水中的,那麼就不會怕水,即使那是一條大河!
此時的青蓮是生於劍氣,所以這一朵青蓮並不怕那一條滿是劍氣的大河。
“一劍生青蓮!劍生蓮,蓮生劍,一劍化青蓮!”葉臨風在心中反複念著,他的識海突然變得一片空明,手中的那一柄青帝劍的劍身有朵朵青蓮綻放,將劍身開滿。
水無痕望著這對麵的葉臨風,突然獰笑起來,他的那一條大河已經完全將葉臨風的那一朵青蓮吞沒,不見其蹤影。
但下一刻,水無痕的臉部變得扭曲起來,那是一種痛苦的扭曲,他的眼神死死盯著葉臨風,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胸口被切開了一個大窟窿,露出水無痕身體裏麵的腑髒。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水無痕的那張扭曲的臉上,已經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