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厲行一下午都守在學校門口,他坐在紅色法拉利裏麵無表情地盯著門口,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泛起一圈又一圈寒冰。
不知道保持這呆愣的表情多久,他好看的唇角才勾起一抹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的弧度,姬厲行漫不經心的冷冷一笑,他抬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方向盤,然後低聲對自己講道:“姬厲行,難道就因為今天的事情,你就被打敗了?嗬~,這一點都不像你!你不是一向都是有仇報仇,幽怨抱怨嗎?嗬~,哪怕是伊浩,你不能例外!”*
對自己說了這些話,姬厲行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頭,而盯著學校大門的眼睛,立即迸.發出濃濃的殺氣。
他姬厲行本來就是這樣的,隻要跟他作對,或者是得罪他的人,抑或是他看得不爽的人,都不會讓那人有好下場。
而伊浩,不僅跟他作對,不僅得罪他,更是他看得超級不爽的人,哼,如果他姬厲行不搞到他破產,他就不是姬厲行!
如此一想,姬厲行的眼眸裏立即閃過一絲狡黠,他伸手直接拉過安全帶,準備開車離開。從今天起,他要開始著手安排報複伊浩的計劃,畢竟伊浩是他遇到的首次值得他正視的敵人,決不能輕敵,他要他付出比死還要沉重的代價。
可是,他剛發動引擎便看見有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無比狼狽和慌張地衝出學校大門。她驚恐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最後才轉身朝學校右邊的公路跑去。*
姬厲行暗自擰了擰眉,直直地看了暖暖慌張離去的背影半天,才一踩油門,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後。
其實,他不太明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明白伊浩為什麼會放他出來。以男人的角度看伊浩,其實他發現伊浩對她並非假意。既然如此,為何會這樣輕易放她離開?還有,他放她出來,究竟有何用意?難道,那件事是真的?
想到這裏,姬厲行好看的劍眉擰得更緊了。
不知道跟了暖暖多久,才看見在經過一座大橋的時候,暖暖不是沿著大橋繼續走,而是突然走進草坪,然後朝沿著橋身朝橋洞走去。
姬厲行不解,不知道冷暖暖去橋洞幹什麼,他坐在車裏擰著眉頭想了很久,當一個想法兀地竄進腦子,他才嚇得立刻推開車門站在橋上看下去。
當看見暖暖隻是蹲在河邊時,他才鬆了口氣。幸好這女人不是被伊浩逼得要自殺。
姬厲行把心放進肚子,懶散地坐在橋梁上想看看那女人想幹什麼,不過當他犀利的眼眸看清楚蹲在河邊,把頭埋得很低很低的女人時,他渾身猛然一震……
暖暖蹲在河邊,看著緩緩流淌著的河水,聽著嘩啦啦卻顯得很靜謐的流水聲,再看著倒影在河水裏那狼狽的自己,她忍不住小聲哭泣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狼狽,狼狽到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她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任由別人這樣欺淩自己?怎麼可以因為愛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而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收了心,卻沒有收起滿身的狼狽。
冷暖暖,今後的你該怎麼辦?
暖暖透過河水看著自己低垂著的臉頰還腫著,嘴角上才沾著血漬,她突然發出一聲無比悲涼而有淒涼的笑聲。
沒了冷虧的保護,她怎麼就像一條喪家之犬,怎麼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自己?怎麼可以讓人隨便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