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老點了點頭,伸手一揮,林南手上拿著的書信就飄浮而起,向著他飛去,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林南目露渴求之色,這就是修行所獲得的力量之一,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待看完書信,司徒長老終於起身,一個邁步來到林南近前,探手按在他的頭頂上,林南隻覺得有一股柔和、溫暖的氣息從司徒長老老邁但仍舊有力的手掌中傳出,途徑他的頭頂百會,在身體中四處遊走著。
片刻後,司徒長老收手,開口道:“資質尚可,你出去告訴容城,讓他帶你去瑣物堂,領一處天字號院!”
“是,弟子領命!”
隨著司徒長老話音落下,林南心中難掩激動,以這位老人的身份地位,這句話出口,便代表著他已經是這古老的修行宗門一員了,從此之後上天入地、翻江搬山,乃至是延長壽數,都不再是鏡花水月,而是觸手可及!
又是施了一禮,林南轉身往宮殿門口緩緩退去,退到大門口外,抬頭便看到白袍佩劍的容城容師兄正用好奇的目光向他看來。
“容師兄,長老讓您帶小弟去瑣物堂領一處院子。”
未等容城成開口,林南搶先說道。
“哦?那便恭喜林師弟了,走,我帶你去瑣物堂,不知師尊有沒有說讓你領天、地、人三等院中的哪一等?”
容城聽到林南所說,變得笑容滿麵,如沐春風,與適才的冷麵冷目完全不類。
“是天字號院!”
林南回道。
……
跟隨容城七拐八拐,林南又是來到一處宮闕前,宮闕的匾額便是上書‘瑣物堂’,這一處宮殿不似執法堂的氣象森嚴,而是古樸大氣,走入宮殿中,一張張書桌放置在兩側,小半的桌子後麵都坐著青年或少年,或執筆書寫,或手捧書冊,或百無聊賴,或閉目養神,也有人麵前站著其他弟子,正在處理事物!
容城領著林南徑自來到一處書桌前,還未走到,那坐著的青年便站起身來,拱手道:“師弟王源海見過容師兄,不知師兄有何吩咐?”態度有些討好。
這就讓林南更加肯定了這‘容師兄’的非同一般,不然何以如此多的人都‘認識’?而且姿態還放得那麼低!
“這是條大腿!”
林南默默想道。
“王師弟,這是本宗新入門弟子林南林師弟,你引我們去領一處空置的天字號院。”
容城不置可否的說道。
“好!好!”
王源海打量了一眼林南,從身後書架中抽出一本嶄新的書冊攤開,手指在書頁上麵滑動,幾個呼吸後定下來,笑著說道:“容師兄,有一處院子的位置頗為不錯,在紫竹林旁。”
“嗯,紫竹林旁邊嗎?可以!”
容城知道林南初來乍到,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便自作主張答應下來,說著還玩味的看了一眼林南。
“難道紫竹林有什麼特殊嗎?”
林南看出了容城眼神中的玩味,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正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燙,似乎有什麼東西擠進了身體中,連忙伸手摸去,卻什麼也沒有摸到,空空蕩蕩。
“不對!玉佩呢?”
林南腦海中閃過一道驚天霹靂,瞬間呆滯。
“林師弟,怎麼了?”
看到林南的異樣,容城問道。
“容師兄,我剛剛發現掛在胸口的玉佩不見了。”
林南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說道。
“玉佩?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如果是的話我讓人給你去找找。”
“是我母親的遺物,本身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物事。”
林南心神失守之下忘卻了先前所感覺到的擠進身體中的東西。
“無妨,無妨,這位林師弟,我有一位族兄在宗務堂,待你先安頓好,我去尋他,讓他發布個任務出去,若是東西確實是在宗門內丟了,就一定找得回來。”
王源海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就多謝王師兄了。”
林南深吸口氣,強行收攝住心神,點了點頭,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