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董,你怎麼這麼肯定她一定會找到我呢?而且,我想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小姐也不會想要見到你了吧。”寧致遠望著雷梓晨,有些幽怨的說道。
“我知道,我曾經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彌補,希望……”雷梓晨有些哽咽的說不下去,他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被什麼蒙了心智,竟是那般的糊塗。
“寧先生,今天就當做……當做是我求你!我知道你和然哥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其實你們親如兄弟,從你為他不惜以身犯險就能看的出來啊,你難道就忍心他死的這樣的不明不白!”
提到陶然的死,寧致遠還是微微的觸動了一下。”好,雷先生,我答應你,但是希望這一次,你能夠保證小姐的安全!”寧致遠點頭表示同意雷梓晨的要求,隻是目光之中仍是餘怒未消。
“老爺啊老爺,沒想到你居然這般的狠毒,然哥為你賣命了這麼多年,你竟然!你竟然!”寧致遠哽咽的說不下去。
“寧先生,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然哥就這樣死去的!”雷梓晨亦是狠狠的說道,陶然的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雷董,希望你這一次能夠履行你的承諾,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還有以後有什麼關於這方麵的事情最好不要在電話裏說,因為我的電話自從然哥走後就一直被監聽。”寧致遠說的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對待。
“怎麼會這樣!”雷梓晨有些驚詫這樣嚴重的侵犯到個人隱私的事情寧致遠居然能夠容忍。
“因為老爺一直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懷疑我和這件事情有關,”寧致遠苦笑一聲,“希望你這一次真的能夠好好的幫助小姐,替死去然哥討回個公道,再見!”寧致遠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再見,有事再聯絡。”雷梓晨一直將寧致遠送到門口,和他道別道。
現在總歸是一個人可以依托,還不至於混沌無頭緒,接下來,他還是不能放棄任何找到陶夭的機會……
離開了夜巴黎的陶夭,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自從哥哥走後,她便成了這樣獨自一人的局麵。
接下來,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比今天要險惡成千上萬倍,可是這些跟死去的哥哥相比都不值得一提,為了哥哥,即便是刀山油鍋她也要闖一闖,不過今天還真是暢快!
陶夭抬起頭,讓自己的臉迎向風的方向,陽光像一個耄耋老人的目光,沒了青春的明亮和壯年的銳利,柔和、蒼涼,卻又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如自己。
陶夭沿著來時的路走回酒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必須要像曾經的哥哥那樣去戰鬥。
街邊的滾動電視不停的播出著雷梓晨婚禮被破壞的新聞和自己的照片,自己被稱為神秘女子,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簡單修飾能不能逃過爺爺的眼睛,陶夭笑了笑,折返回了酒店……
“夭夭,你可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我看電視的報道了,那段錄音,你是怎麼搞到的?”一進房間鍾阿姨便急忙迎了出來大聲的問道,一副擔心的模樣。
“還好了,阿姨,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陶夭笑了笑看著鍾阿姨。
“安安呢?”
“喏,在那邊自己玩呢,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鍾阿姨指了指一旁的安安。
“安安,怎麼了,誰惹我們安安不高興了。”陶夭湊近了安安笑著問道。
“媽咪,電視裏麵雷叔叔不高興呢,雷叔叔不高興,我也不開心。”安安小小的心靈依舊堅持著最初的好惡。
“安安,叔叔是因為被那個新娘子阿姨欺騙了所以才會不高興的,過幾天就好了呀。”陶夭有些動容,天性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割舍的東西。
“媽咪那雷叔叔是不是很傷心啊,我們要不要去安慰他啊?”安安拉著媽咪的說興衝衝的說道。”媽咪,這裏是不是就是雷叔叔的家啊?”安安一臉神往的問道,他早就記得雷梓晨是住在燕城的。
“是啊,雷叔叔就住在這個城市呢。”陶夭點點。
“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告訴他我們來了?”安安有些著急的問道。
“呃……雷叔叔現在很忙的,等他有空了媽咪就會告訴他了呀。”陶夭被安安問得啞口無言,隻得隨便的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安安,你在發什麼呆啊?”看著安安突然抬著自己的小腦袋,死死的望著天空陶夭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想舅舅了,要是舅舅在這裏就一定會帶我去看雷叔叔的,舅舅什麼事情都會答應我。”安安嘟著小嘴巴說道。
“安安……”陶夭竟不知如何應對一個三歲孩子的問題,隻得緊緊的抱著安安。
“夭夭啊,今天我去老房子那邊看了看,你小時候我們住的老房子還在,東西也是齊全的,要不我們下午就搬過去吧。”鍾阿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