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安昕。”寧致遠不知道兩人曾經在S城險些再續前緣,隻道這個名字是陶夭為進陶氏集團而設計的假名,因而毫無保留的說出。
“安昕?”雷梓晨聽著卻是皺緊了眉頭,死死的盯著陶夭那張陌生的臉。
陶夭的目光閃躲,不敢直視雷梓晨,而雷梓晨卻是一語不發,使勁的盯著陶夭的臉看。
他怎麼會不知道陶夭擅長易容,而她的眼神,是他心裏最亮的星星,他又怎麼會忘記?
“致遠,她是……”雷梓晨故作鎮定的問道。
“她是你現在的助理?你果然好福氣啊,有這麼美貌的助理,不怕嫂子是要吃醋的嗎。”
“瞧你說的,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寧致遠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雷梓晨究竟要告訴他什麼驚天的事情,而雷梓晨卻專注於這個所謂的助理的身份。
“陶夭。”冷不防的雷梓晨大聲喊道。
“什麼!”陶夭下意識的回答道,“該死,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話一出口,陶夭便開始自責起來,以她專業殺手的心理素質卻犯了這樣的錯誤,那麼原因一定是,那個人擾亂了她的心智。
兩人這樣驚人的對話聽得寧致遠亦是目瞪口呆。
“雷董你怎麼,怎麼!”寧致遠一臉不解。
“先不說這些,你真的是夭夭!”聽到陶夭口中肯定的回答,雷梓晨頓時一種失而複得喜悅。
陶夭不說話,隻是挑眉看著他,事實擺在眼前,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對不起,然哥的事情我都……我都已經知道了……”雷梓晨滿臉柔情,“我知道,說什麼都已經沒有辦法彌補,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隻是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幫你的機會,我也想,也想替然哥報仇。”
雷梓晨衝到陶夭麵前,死死的握住她的手激動的說道,自己的哥哥慘死,他在用生命守護眼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把整顆心都給了自己,自己卻沒有好好珍惜……
“雷董,這裏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盡管陶夭的內心滿是漣漪,她卻仍是冷冷的推開了雷梓晨,她不需要,在她無助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來幫助過她,現在她更不需要這些。
“雷董,你今天找我來,是談有關收購西山的事情嗎?”寧致遠急忙把話鋒轉回,畢竟時間有限,這裏不是敘舊的場合。
“致遠,我以前重案組的兄弟打來電話告訴我的消息,陶衛光可能……”雷梓晨一邊說著,視線卻從未離開陶夭半步,終於可以這樣近距離的接近她,而不是遠觀哀歎,他真的是舍不得離開。
“老爺他怎麼了?”寧致遠追問道。
“他可能是一個隱藏的大毒梟和軍火走私商。”雷梓晨一字一頓的說道,想讓兩人聽得分明。
“此話當真!”倒是陶夭激動的問道,目光之中滿是驚喜。
“自然當真。”雷梓晨猛的點頭。
“果然是這樣,”陶夭並不看向雷梓晨,而是滿臉興奮的自言自語道。
“這樣那些莫名的大筆款項就有緣由了,他分明是借著陶氏集團來幫他洗黑錢!”陶夭大聲說道。
“我兄弟們正在審問他們進行交易的那家古董店的店主,也許一會就會有結論。”雷梓晨說道,看到陶夭高興,他便覺得知足,經曆此番,尤其是在確定自己可以不必結婚的一瞬間,他片刻覺得放鬆的心態,他突然明白,世界上,他最在乎的女人,依舊是陶夭,無論她是否欺騙,還是傷害過自己,他的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言語間,雷梓晨的手機又是一陣急促的鈴聲,又是蘭心。
“是我兄弟,等我接下電話。”雷梓晨滿臉欣喜的說道。
“喂,蘭心啊,怎麼樣?”雷梓晨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而寧致遠和陶夭屏息靜聽
“老大,我們可是剛剛審完,我就來和你彙報了。”蘭心依舊是一副調侃的語氣。
“那就少羅嗦,快些說。”雷梓晨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們抓的隻是個小蝦米,他們交易的時候,他是不允許參與的,不過據他交代,這邊的的賣家是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而買家也幾乎都是固定的幾個,不過老大,這陶衛光可是個老人家啊,怎麼會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呢?”蘭心一臉不解的問道。
“哦?這樣啊。”這個問題亦是問住了雷梓晨,一時間,他有些無語,更是有些失落,難道自己判斷失誤,每一次發現陶衛光的時候,他們的確是有一段距離的,可是若是自己看錯,那兩人也太過相似了,除非是陶衛光的兒子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