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後一月有餘。這期間歐陽茗雪發動了歐陽家的一切力量來搜尋歐陽奶奶,結果可想而知。大家都像無頭蒼蠅般,毫無頭緒可言。
此時關於歐陽茗雪魔尊之女的身份又開始流傳,歐陽家的管家仆人們怕被殃及,紛紛收拾包袱連夜跑路了。就連最慈祥的管事阿婆也被他兒子慌慌忙忙的拖走了。
不在危險區的某些吃瓜群眾開始買好瓜子等著看好戲。總有那麼幾個人不時的三五成堆小聲嘀咕,道:“我說了吧,歐陽家鐵定要倒黴的。”
歐陽茗雪此時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她現在甚至也跟著懷疑,歐陽家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源於她這個掃把星。
多年前歐陽爸媽相繼離世,多年後的現在,歐陽奶奶又無故失蹤生死不明。果然,她自己是個災星,隻會害人。
這樣一想,歐陽茗雪不禁掉起了淚,她覺得自己很是對不起歐陽奶奶。
正哭的傷心,突然覺察到有個人從背後抱住了自己,驚的歐陽茗雪猛然回頭。原來是歐陽若夏。
歐陽茗雪趕緊擦幹眼淚,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沒發覺。”
歐陽若夏將下巴放在歐陽茗雪的肩頭,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他們說的我都不信。我隻信,你永遠是我姐。”
聽歐陽若夏這樣講,歐陽茗雪終於再也抑製不住那份傷心,回身抱著歐陽若夏痛聲哭了出來。
為歐陽奶奶、為若夏、為自己,為這一切無力反抗的不公。
歐陽若夏輕輕的拍著歐陽茗雪的背,像在哄孩子般的等她哭完。
待歐陽茗雪終於平靜下來,歐陽若夏才問道:“你以前有沒有聽奶奶說起過關於驚鳴鎮的事?”
歐陽茗雪雖自小便被歐陽奶奶帶在身邊,卻是從來沒聽說過這驚鳴鎮。便道:“我從沒有聽奶奶提起過關於驚鳴鎮的事,你覺得這個驚鳴鎮和奶奶失蹤有關?”
“我也不知道,隻是我剛剛無意間從奶奶的書房裏發現了一個暗格。暗格裏有一封信,是多年前別人寫給奶奶的,信裏邊提到了湯家,還多次提到了一個叫驚鳴鎮的地方。”歐陽若夏答道。
“你說湯爺爺會不會知道?”歐陽茗雪道。
“那湯老頭多少應該知道些什麼,信裏邊也提到了湯家怎樣怎樣,前幾天湯老頭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歐陽若夏若有所思的道。
打定主意的兩人來到湯家,卻發現湯老頭正坐在客廳等著,仿佛早就知道她倆要來似的。
歐陽若夏看湯老頭這架勢,便更加確定他知道些什麼,於是道:“知道什麼你就快說吧。”
本來很懂禮數的歐陽茗雪,此時也有些氣湯爺爺不早告訴她們,便沒阻止若夏的莽撞無禮。隻是道:“湯爺爺,如果您真的知道些什麼,希望您告訴我們。”
湯老頭看著歐陽茗雪和歐陽若夏兩人,歎聲氣道:“其實我並不知道承玥姐為什麼離奇失蹤,但我想有一個人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什麼人?”歐陽茗雪問道。
“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個人就是我的親哥哥,湯箴南。”湯老頭道。
“啊……”同時叫出來的是歐陽若夏和偷聽的湯淏。
因為就連湯淏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個大爺爺存在。
“你們兩個叫什麼叫,你個小兔崽子給我滾過來。不過有些事也到了你們該知道的時候了。”說到這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我想你們兩個來找我,定然是在你們奶奶那裏發現了什麼。我這個哥哥,也和你們歐陽家有些瓜葛。真論起來,你們還得叫他一聲姨姥爺。”
歐陽若夏恍然道:“你是說你哥是我奶奶的姐姐的丈夫?”
聽歐陽若夏這樣說,湯淏忍不住接嘴道:“哇,好複雜。”
歐陽若夏無語的白了湯淏一眼。
歐陽茗雪對這九曲十八回的親戚關係不感興趣,道:“若夏在奶奶的書房發現了一封信,信裏邊多次提到了一個叫驚鳴鎮的地方,還提到了湯家,難不成?”
湯老頭接話道:“不錯,那封信是我哥帶著承琳姐去了驚鳴鎮後寫給承玥姐的。”
歐陽若夏忍不住問:“驚鳴鎮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