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無奈的看著地上盤成一團的大紅蛇,這個該死的長蟲,蛇蛻就蛇蛻唄,還幻化成圓形了。
我托著腮走到案桌拿起桌上的交杯酒悶悶的喝了下去,拿起在床上搜刮而來的花生和紅棗,嘎嘣嘎嘣的吃著。
我想著以前選修課上,中藥篇老師說的話,蛇蛻主治小兒百二十種驚癇蛇癇,癲疾螈 ,弄舌搖頭,寒熱腸痔,蠱毒 大人五邪,言語僻越,止嘔逆,明目。燒之療諸惡瘡 用辟惡,止小兒驚悸客 器曰∶正發日取塞兩耳,又以手持少許,並服鹽醋汁令吐。)辟惡去風殺蟲。燒末服,治婦 人吹奶,大人喉風,退目翳,消木舌。敷小兒重舌重 ,唇緊解顱,麵瘡月蝕,天泡瘡。大 人疔腫,漏瘡腫毒。煮湯,洗諸惡蟲傷(時珍)。
我無奈的突出一個花生皮,一臉無奈,這蛇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美容不得。
就在我意興闌珊的時候,一陣耀眼的紅光滿屋逸了出去,這該死的長蟲怕是要開始蛻皮了吧?我吃個半截的花生就放在嘴前,看著這死長蟲表演蛇蛻。
隻見地上的赤霄緊閉的蛇眼猛然睜開,轉了一下,向我看來。驚得我花生直接掉在地上,看著這個死長蟲在地上慢慢的蠕動著,看著我的眼睛冷冰冰的,似乎沒有了人性隻剩下那蛇的本能。我咽了咽口水,不會吧,這個死長蟲要吃了我還是要纏死我?
我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連忙拿起旁邊的紅燭,握在手裏“死長蟲……死……赤霄……你……你……你離我遠一點……遠一點……遠一點……你走開……走開……”
赤霄這個死蛇妖彤紅的鱗片此時發著耀眼的光芒,蛇頭立起來半個人身高,吐著蛇信子向我爬來。
刹那間,我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麻蛋,老娘雖然是個醫學生,可是老娘隻知道人的痛穴可不值得蛇的痛穴。難道要我打蛇打七寸?可這七寸在哪裏啊?天啊地啊,赤霄這個死長蟲足足有五米長,這七寸我怎麼計算啊?
就在我淚水啪啦啪啦掉下來的時候,赤霄這個死長蟲已經爬到我的腳下,蛇頭也立的跟我的臉一般高,冰冷的蛇眼與我的人眼四目相對,蛇信在就在我的鼻頭上輕掃,雖然癢癢的,但是架不住老娘的恐怖啊。
我拿著燭台拚了老命的向著赤霄打來,卻被他的大尾巴一下拍飛老遠。我看著出身未捷身先死的燭台,一臉懊惱,就知道這個燭台不頂用。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跟我對視的蛇頭“那個,赤霄,那個,你現在還能不能說人話啊?你千萬別跟我吐著蛇信子說你們的蛇語哈,我可聽不懂!”
顯然眼前的死長蟲沒有跟我說話的想法,隻是蛇信子在我的臉上掃了掃,但是還好不見他張大嘴巴要吞我的樣子,心下鎮定了片刻。但是仍舊止不住的腿肚子打顫,看著死長蟲僅是跟我對視,這淩厲冰冷的蛇眼,真是讓人看得不寒而栗,我拂了拂身上的雞皮疙瘩,想移動一下,慢慢的移動身子去喜床。
赤霄這個死長蟲還好,僅僅是看著我而已,當然也是跟我保持著同等距離跟我一起移動到喜床。
雖說這案桌離喜床不遠,但是人在高度緊張下,還是會有深刻的疲憊感,對於我這樣天生懶惰嗜睡的豬女人,自然出了一身薄汗以後,沒出息的暈厥在喜床上。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而我眼前的赤霄已然變回半人半蛇的模樣,我看著他眉頭緊皺,兩側的汗水順著兩頰落下,即便如此,赤霄這廝還能拿著一本書目不轉睛的看著。
我砸吧砸吧嘴,翻身坐了起來,盯著他赤紅的大蛇尾巴發呆。
赤霄看我醒來,斜了我一眼,冷靜的說道“醒了?”
我點點頭,摸了摸肚子“我也餓了。”
赤霄點點頭“那就一起用膳吧。”
我瞪大眼睛,指著他的下半身“那你這模樣不怕嚇著別人?”
赤霄皺著眉“遲榮國的子民,蛻皮都是半人半蛇,又有什麼奇怪的?”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幾片薄若蟬翼的蛇蛻,撇了撇嘴“這倒也是。”
赤霄看著婢女們把熱菜熱飯放在桌上,看著婢女們退下,看著我毫無吃相的大快朵頤,皺著眉問道“你有這麼餓嗎?”
我大口咬了一塊香噴噴的饅頭,看著赤霄一臉疑惑“話說,你不餓嗎?”
赤霄移動著身子來到我麵前,坐下,蛇尾有意無意的掃著我的大腿,妖媚的臉上閃出一陣笑意“我在蛻皮階段,不怎麼喜歡進食。”
我低下頭指著他蛇尾上猶如補丁一般破破爛爛的蛇皮上,一臉鄙夷“的確讓人食難下咽。”
赤霄順著我的目光看著底下的蛇尾“王妃是喜歡我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