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再一次眼睜睜赤裸裸的看著赤霄把一灘木炭給吃進了肚子裏,完了還打個飽嗝。煞是嚇人,但還好我被嚇習慣了,隻得癱坐在地上看著赤霄拖著那又紅又大的蛇尾向我飄過來。他的手輕輕一揚,便將這濃厚的藍色屏障給化解成了個虛無。
即便是惡心感十足,但是我依舊忍住了。赤霄向我遊了過來,皺著眉說道“去一趟池夢大陸。”
我咽了咽口水,看著赤霄的模樣,有些擔心的打量著這個死蛇妖。他知不知道自己剛吃了所為的冰玉散,現在正是正邪難分之際,不知道這喝了足夠的半妖血又吃了睦月這個死變態的骨灰,會不會按捺不住自己心魔,發狂?若是發狂也就算了,可別因為發狂把自己也吃了個幹淨。
赤霄顯然看出我內心的掙紮,輕蔑一笑,抬起頭看向前方,嘴裏說著令我詫異的話“且不說你是個人,半點修為沒有,與我不過是生肉無益;就是你掛著我赤霄的王妃頭銜,我也必然要給你一個周全,作為一個男人保護你。你一個女人沒事不要亂想,當下該是尋找睦月說的那個池夢大陸才是真。”
赤霄打量著四周,一揮手將周圍全數化作虛無,蛇眼一眯,用他那巨大的紅色蛇尾卷著我,捏了一個訣,一個禦行神風已然是千裏之外。
說實話,這在半空中飛行的滋味當真是嚇人的很,猶如那張家界的玻璃棧道一般,光往下看一眼就想跪在地上再也不起來。更何況我這合格的典型的絕對的恐高症患者?此時的我,真是嚇的牙齒都打顫了。而最讓人難受的,則是赤霄的蛇尾,這個蛇尾煞是巨大卷著我是在難受的很,讓我差點嘔出來。但是嘔了半天也隻有酸水,想了想,原來我依然半天沒吃過東西了。怪不得肚子裏什麼東西也沒有。
就在我雲裏霧裏的時候,赤霄依然卷著我來到了一個桃林之中。
赤霄看著周圍的山巒說道:“周代的葛由,是當時蜀國羌族人。周成王時,他喜歡把木頭雕刻成羊賣掉。有一天,他騎了木羊進入蜀國之中,蜀國裏的王侯貴族追他,便一起上了綏山。綏山上麵多桃樹,位於峨眉山西南,高得沒有個盡頭。跟隨他去的人不再回來了,都得了仙道。所以鄉間的諺語說:得到綏山上的一隻蟠桃,即使不能成仙,也足以使自己成為英豪。山下幾十個地方都為他建起了祠廟。”
赤霄負手於後,卷著我,慢慢的往前走去,撫著眼前的木柱子,看著鬼畫符一般的字說道“這裏果真是葛由的祠廟?”
葛由?這是誰?我瞪大眼睛看向赤霄。
“不知道?”赤霄轉過身子看向我,帶著蔑視。
“怎麼了?我不能不知道嗎?我又不是你活了幾萬歲了,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呢?再說了也許這葛由是你們這個時空的人呢?”我帶著氣呼呼的表情,用霸道的模樣來武裝我鄙陋無知的知識。
“葛姓,出自嬴姓,是黃帝後裔,以封地名為氏。據《通誌·氏族略》和《孟子·滕文公》所載,夏時,黃帝之支庶封於葛,後世子孫以國為氏。 ”赤霄淡淡一笑“夏朝時,黃帝支庶封於葛,為伯爵,故稱葛伯。夏朝末年,商湯欲取夏而代之,首先以都城亳附近的葛國為目標。湯先以助祭為名送牲畜給葛伯,又派人為葛伯耕田,因葛伯殺了為助耕之人送飯的童子,湯以此為借口,一舉攻滅葛國。葛國亡後,後世子孫以國為氏,稱葛姓,他們尊葛伯為葛姓的得姓始祖。”
“這葛由便是黃帝之後,羌族人士。看著祠廟也不是很久,看來這附近定然有綏山了。”赤霄四處打量著。
我一臉納悶“綏山?”
“怎麼?在你們那個夏商周都有的時代,不知道綏山這仙山聖地嗎?”赤霄帶著詫異“據我所知,這可是道教的聖地,也是子孫後代朝聖的聖地,莫非你竟然無知到這等地步?”
我嘟起嘴巴“怎麼?我蘇悅兒長得像一個什麼都知道的嗎?再說,我都是千年之後的人了,跟你又不是一個時空,你怎麼知道我那個時空是什麼樣子的?我那個時空又怎麼可能隻有道教而已?”
赤霄打量著我,那蛇眼裏明顯就是鄙視和嘲諷。
“你說給我聽聽,我真的好奇,這是什麼地方?”我帶著詫異。
“綏山,道教稱之為第七洞天太妙零陵之天或虛靈洞天。綏山又稱為二峨山,峨眉山古代分為四座,分別是大峨山、二峨山、三峨山、四峨山。二峨山位於大峨山(峨眉山)西南,兩山左右相連,因古人從成都遠望大峨山、二峨山兩山猶如古代美女兩片秀眉,故稱峨眉山。”赤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