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初雨才十分慌忙的跑了過來,站在了顧舊年的身後,低聲提醒道:“姑娘,這位是婉修儀,剛才——”
“你們在說什麼呢!”婉修儀見顧舊年沒有回答她的話,冷哼了一聲,抬起素手指著顧舊年,嬌媚的嗓音顯得十分不悅,“我問你話,你有沒有聽到!”
“我就是顧舊年。”顧舊年的聲音沉靜如水,墨黑色的雙眸直看向婉修儀,仿佛要看到她的眼底去,一點兒也沒有避諱的意思,雖然是回答了婉修儀的話,但聽不出任何示弱的意思,是那樣冷靜而又從容的。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了野蠻女子,見到我也不知道行禮嗎?一點教養都沒有。”婉修儀十分厭惡的擰起眉頭,嘲諷道。
“哦……”顧舊年秀長入鬢的眉微微一揚,唇角牽起一個冷冽的弧度,聲音也十分的冰涼,她從來就不喜歡和別人做無謂的爭論,婉修儀嗎?那又能如何?她不覺得和婉修儀吵架能有什麼意義,於是轉身看向初雨,道,“初雨,我們走。”
初雨臉上有些訝然意外的神色,但還是十分恭謹的跟在顧舊年的身後。
“你給我站住!”婉修儀麵色一變,走到了顧舊年的麵前,“你什麼意思?你走什麼?我剛才有讓你走了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顧舊年的音色猶如深冰化水一般,雖然潺潺流過,卻是刺骨的冷,仿佛要將人冰凍住一般。
“你!你居然罵我不夠資格和你說話?含翠,流春,你們去教訓她!”婉修儀一甩手,十分惱怒的道,宮裏雖然有不少品級比她高的人,但她是皇後派係的人,皇後又視她如心腹一般,幾乎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也就隻有在琴妃的麵前,婉修儀才不敢多說什麼,但是顧舊年算什麼?她什麼都不是,居然就敢這樣對她說話,她若是不教訓一下這個人,那她就不是婉修儀了!
含翠和流春是站在婉修儀身後的宮女,聽到了婉修儀的話,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若是其他的嬪妃倒是要有些擔心,但是顧舊年什麼身份都不是,她們教訓起來自然沒有任何的負擔的。
“還有,那個宮女也不要放過了!”婉修儀又冷冷的加了一句。
含翠和流春上前一步,便準備教訓顧舊年和初雨兩個人,因為顧舊年站在前麵,於是含翠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對著顧舊年。
“姑娘!”初雨一驚,就想要站上前替顧舊年攔住,就被顧舊年一隻手按下了,然後顧舊年另一隻手裏的那一枝桃花信手一揚,不僅將含翠的動作攔下,也逼迫的流春不得不退後一步。
婉修儀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顧舊年的動作一氣嗬成,仿佛行雲流水一般,她自認是做不到的,想必宮裏的大多數女子,也都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