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鼠以及那幾個孩子,是一直歸在晉武的隊伍裏,交由晉武訓練,日後是要做晉雯的貼身護衛和打理產業用的。
平日裏鬆鼠雖然愈加謹慎,輕易不肯再跟晉雯有什麼嬉笑的舉止,但是在他的心裏,晉雯就是他唯一的主子,爺爺帶著他逃避瘟疫,在封城之前逃出來時,爹娘都已經去世,逼不得已爺爺自賣為奴,卻因為年紀大了,根本沒有中人願意接受他們,還說這樣的老頭子,就是浪費糧食又賣不出價錢的賠錢貨。
要不是晉雯公子,爺爺和他早就餓死了,哪裏還能像現在一樣習武讀書,因此,鬆鼠一直是這一群孩子中最努力的,現在也是功夫最好的。
鬆鼠領著七八個孩子,來到晉雯身邊,規規矩矩的行禮:“見過公子。”
晉雯細細打量著這幾個日後的左膀右臂,看到他們神采奕奕充滿活力的樣子,晉雯滿意的點點頭,“好。”
“你好像聽說過‘鼉’?鬆鼠,我記得你也是從南方來的?”
鬆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反應過度了,靦腆的紅了紅臉,小聲說道:“我聽爺爺說起過啦,說是差不多一丈長的樣子,會吃人的,可凶了,官府都不敢派人去抓啊。”
晉雯恍然大悟,是了,鬆鼠老大爺都快七十歲了,在古代算得上是長壽的人了,聽說過也不足為奇,但是他一定沒想到,蘆葦塘濕地上的鱷魚,明顯不是那種堪稱溫柔級別的揚子鱷,而是殺人利器,成年鱷足有六七米長,簡直變態哪。
那麼,就讓現場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大家夥好了。
晉雯愉悅的笑開了,笑容裏還有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鬆土,開始吧。”
鬆土神色稱不上好,仔細看的話,他的眼底深處還殘留著些微的恐懼。
“盛國中略有傳聞的‘鼉’,成年個體通常不到一丈,且較為溫和,輕易不會傷人性命。
然而,別莊中的鱷魚,並非如此,兩個月前我與公子曾探尋過別莊,親眼看見過未來你們要對付的東西,嗬嗬嗬……”
鬆土發出的陰測測的笑聲,讓正專心致誌聽著他介紹未來的工作情況的人,心底一陣發涼,毛骨悚然,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鬆土確實在幸災樂禍,同時也有一種暗爽,別看鬆土平日裏沉默木訥,隻專注於完成自己的工作,事實上這是一個會在淵主子嫉妒得臉色發青而在心裏偷笑的悶騷貨。
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為這些無知的笨蛋感到同情,反而覺得現在他們多麼不以為意,日後的臉色就有多精彩,於是他就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
“我親眼看見那東西就跟公子準備的木偶一樣大,公子說過,鱷魚不止吃魚蝦,還以大型的鹿,野牛,羊等等為食,能捕捉到這樣大的野物做食物的鱷魚,你們真的會以為是個三歲娃娃麼?”
晉雯看到這些人臉色慢慢變得有些鄭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會覺得不相信很正常,事實上,畢竟沒親眼見過是很難想象的,不管你們心裏在想什麼,這個蘆葦塘曾死過十幾人是事實,所以從現在開始,如果有人給我不當一回事,那麼到時候……”
你們死了可不要怪誰!
冬季裏,晉雯早就將設計好的套杆,交給鐵匠鋪去製作,繩套需要的韌性十足的麻繩也分派給楊樹村的村民去製作。
捕捉鱷魚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凶險,當然了,在鱷魚發狂前將它的眼睛用黑布遮住,使得它安靜下來,然後一人迅速的騎到鱷魚的身上,按住鱷魚的脖子和前肢,同時要小心鱷魚的絕招“死亡翻滾”,另一人控製後肢,再將鱷魚的嘴和全身捆緊,就可以進行活體運輸了。
當然,運輸過程中還是需要注意其他問題的。
不過,如果稍有不慎,就會被鱷魚抓到機會,隻要稍有疏忽就有可能喪命或者斷手斷腳變成殘疾。
所以進行一定的訓練是必不可少的。
晉雯用了三天時間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鱷魚的生長習性和捕捉的技巧記錄下來,因為自己並不是專業做這一行的,事實上還有許多漏洞,但是也沒辦法,隻能加緊對於他們武藝和速度的訓練。
也因此,這二十幾個下人在未來大半個月裏經曆了艱苦卓絕的魔鬼式訓練,晉府練武場上空時常響起鬼哭狼嚎的痛叫聲,混在其中的晉雯,帶著未來的左膀右臂笑的分外和諧……
與此同時,濕地別莊正在修建的長工宿舍,內圍牆,開荒工作,水渠以及鱷魚池五項工程,同時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