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進懷裏摸索一陣,終於在腰帶的夾縫裏頭掏出一根火折子和一小節蠟燭,這還是剛才找機關的時候,在燭台上順手操來的,想不到馬上就用得上了。
扒開火折子的木質小蓋子,“呼”一聲吹起,一道微弱的火苗燃起來,就手點上那節一指長的蠟燭,頓時周圍光線清晰了些。
大寶小寶在前頭開路,夜裏是它們的天下,隻要有很微弱的光線,這兩個小家夥就能清晰地看得見,不像晉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看的仔仔細細,生怕再猜中什麼要命的機關。
就著燭光,晉雯發現自己掉下來的地方是一個大約十平方米的平台,平台上有點過的蠟燭,也不管還能不能用,晉雯悄悄挪過去,掏出撕成布條的褻衣,掰下兩根蠟燭,卷巴卷巴往懷裏一塞,滿意的點點頭。
沿著燭台一步一挪,晉雯間或“啊啊”的叫兩聲,就是希望能有人從這地下密室裏頭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機關暗器什麼的,自己一點沒研究過,要是不小心踩到點,那就分分鍾是萬箭穿心的節奏啊!
晉雯在密室裏緩步前行,完全不知道外頭為了找她亂成了一鍋粥。
司徒啟淵自那日得知失去晉雯蹤跡起,就留書一封,幹脆利落的找晉雯去了。
這下子亂了套了,此時正是多事之秋,晉府別莊上屢次三番出事,起初是鱷魚被毒死了,後來又是遭到劫匪,所有遇難的人臉部都被劃花,麵容幾乎不可辨認,這本身就很可疑。
緊接著晉雯的蹤跡又消失了,可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原本晉武就打算等事情平穩下來後,就將晉府內外事物交給葉嫂餘嫂和主管情報的鬆針去處理,自己好抽身去尋找主子。
結果司徒啟淵諸事不管的走了,司徒啟淵一走,蕭琢和司徒啟銘兩個欽慕晉雯的人怎麼可能還做得住,自然是留下得力人手,果斷的離開紫金縣。
臨走前還特別修書一封,聲明要晉武特別注意保護好別莊剩下的資源,可別再出什麼意外。
要知道,晉府別莊幾乎所有成年的鱷魚都被人一次性給毒死了,那些皮具也都被剝回去進行研製,暫時來說,別莊還是很安全的。
更何況晉府的靈魂人物也趁機離開這個是非圈子。
晉武可是知道的,公子常年女扮男裝,也並未在紫金縣之外出現過,平日裏更是深居簡出,認識她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如果她突然換了女裝,就是自己都不定能立時認出她來。
之前他之所以完全不擔心公子獨自外出會有危險,就是因為這一點,但他好像忘記了,晉雯的那張臉,若是著男裝倒還好些,若是換了女裝,可是很危險的。
司徒啟淵與蕭琢大張旗鼓的架著馬車出行
這一駕馬車,相比上一次去晉雯府宅那一駕馬車,可真的是天壤之別,底蘊深厚的貴族和驟然暴富的暴發戶之間,在一輛馬車上就顯露無疑。
打眼一看這架馬車,可真是符合春光銀樓的營業標準啊。
整駕馬車,除了馬車側車窗邊繡著的“春光銀樓”字樣代表著身份之外,其他地方明晃晃的懸掛著玉環,玉玨,金絲銀線繡的美輪美奐的窗紗。
一陣微風微微撩起馬車窗簾,入目一襲豔紅,仿若鋪天蓋地而來,期間一斜躺半坐的角色美人,旁邊一輕紗藍衫,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一瞬間就勾走了多少少女的心。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啟淵和蕭琢。
司徒啟淵一如既往的風流騷包,分別人的內騷不一樣,司徒啟銘這個自詡風流浪子的家夥,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豔紅色的衣物,還曾被晉雯鄙夷的調侃說是為了跟青樓花魁比美。
沒想到素來含蓄的古人,居然出了司徒啟淵這麼的豪放的貨色,居然大言不慚的回應晉雯的調侃,一句“本公子要是在青樓坐鎮,還有那些個花魁什麼事?”噎的她說不出話來。
長得如此英俊的兩個男人一出現,紫金縣立刻就轟動了。
馬車外頭頓時喧嘩開來,議論紛紛。
平民百姓們自是外行看熱鬧,但是紫金縣稍稍上的台麵的人物,幾乎都知道開遍全盛國的“春光銀樓”。
少東家就是這眉眼風流,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的人,至於他身邊的那位深居簡出的人物,看那氣質,也不見得就是等閑之輩。
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春光銀樓雖然是做生意的,按理說再有錢也爬不到官頭上去,但是能將招牌打到全盛國各大府城甚至是重要縣城都有分號,要說沒點官家背景,怎麼可能。
能以春光銀樓少東家的身份麵世,已經代表著這個司徒啟銘的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