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雯到底不是地道的盛國人,她還不知道在盛國即便都姓劉,也是有區別的,向平民百姓自稱姓劉,都會加上偏家二字,而不加這兩個字的則是本家,也就是皇室宗親。
劉焱見到晉雯對自己的名字毫無反應,反而覺得奇怪。
想了一陣,劉焱還是忍不住問晉雯:“晉姑娘,你很不一樣……”
晉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覺得這句話很向現代那些紈絝子弟花花公子泡妞時候的專用句子。
“你為什麼敢孤身一人來救我?你不怕自己也慘遭外頭那些人的毒手麼?”
說起那些異族人,晉雯終於有些反應了,停下來唰唰唰的寫起來。
‘那些人為什麼要襲擊你的莊園?我進到莊園的時候,血腥味漫天彌散,傳到上公裏之外被我的大寶小寶聞到,他們受到引誘,才貿然進入此地,後來遇到你的死士,受他臨終托付說你有危險,才答應來找你,至於發現這密道,隻是巧合罷了。’
晉雯這麼說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表明,自己遇到他的下人答應來救他並不是事先預謀,而是機緣巧合。
回想起來一開始劉焱說什麼利益紛爭之類的,又覺得哪裏奇怪。
聽到晉雯的話,劉焱的眼睛裏閃過濃濃的寒光和殺意。
“看來他們是迫不及待的想讓我死了好去除威脅,哼!我劉焱可沒那麼容易死。”
對了,就是這利益紛爭,怎麼會牽扯到異族人?
明了其中蹊蹺,晉雯更是加快了腳步,此處可不是閑話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晉雯腳都酸軟了,肚子也餓得不行,在密道裏,她早就將最後的肉幹貢獻給自己和劉焱充饑,至於跟在身邊的兩寶,根本不屑吃熟食,就連手裏的蠟燭也是最後一根了,要是再得不到補給,隻怕要餓死渴死在黑漆漆的密道裏。
已經沒有閑暇再停下來詢問可是會到,晉雯隻能機械式的往前走,遇到拐彎或者分叉的路口,劉焱也會很自覺地指路,就這樣走了一路。
“到了,這是最後一個石門,出去後不要出聲,看我眼色行事。”
雖然不太滿意劉焱命令式的語氣,但也沒辦法,這石門之後是個什麼地方,會有些什麼人尚且不知,要是剛好有人在那裏提著大刀等著,當然要擇機跑路了。
於是晉雯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認真的樣子配上那張泥猴似的小臉,可真是滑稽無比。
當劉焱按下最後一個機關按鈕的時候,晉雯幾乎閉上了眼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有些欣喜,有些忐忑,其實更多的還是害怕。
其實沒人不怕死,對死亡的恐懼,是一種潛意識下會發生的應激反應。
“晉姑娘,你確定要在這裏站下去麼?”
原本猜想的大刀長劍,血腥的場麵都沒有發生, 反而麵對著出口處安安靜靜,仿佛沒有什麼人跡。
這是哪裏?
晉雯疑惑的看著輪椅上的男人,原來他長得是這麼的好看。
晉雯從沒想過,華夏五千年曆史的華麗的詞藻,她居然沒有辦法想出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張臉。
初初見到他的時候,光線昏暗,心裏也不平靜,看到的是映照在昏黃的燭光或者油燈之下的陰影輪廓,大體上也能看得出這人是個英俊的男子,甚至在氣質上比蕭琢這位以溫柔示人的人更加好些。
更不同於司徒啟銘的妖豔,舉手投足的風流浪蕩,媚眼輕佻,一看就是個風流浪蕩子,蕭琢除了溫柔的麵具,有時候也會鋒利,但這個男人,在夕陽下,居然一如既往的清淡。
他臉上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沒有憤怒,更沒有焦躁,隻有清淡。
晉雯的眼睛一再在他的臉上梭巡,希望能找到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波動,然而很失望,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在看什麼?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了。”
說著劉焱指了個方向,那是一個破舊的院子門口。
奇怪的是周圍居然是鬧市區,有誰如此奇葩把逃生密道設在鬧市區,這是要玩大隱隱於市的遊戲?
‘這是哪裏?’
看天色,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很快就要天黑,,這個時間點從密道裏出來,連個住的地方都不好找。
“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聽到了喧囂聲,這裏不是偏僻地方,我們應該怎麼辦?’
適時地聽取別人的意見,能然自己更好的生活,晉雯從不願意在沒必要的時候逞能。
“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麼?那些人想要我的命,當然會擴大搜索範圍,可惜,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