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主溫軟的胸懷如同嬰兒的搖籃帶著衛天輕輕的搖曳在這個溫馨甜蜜的時刻裏,柔和的目光,淡淡的芳香,如一劑良藥,一瓢甘泉,一杯美酒,一點暖陽,一絲漫漫的旖旎,一抹爛漫的情懷.愛在冉冉升起,如朝陽,如夏雨,灌溉著,沐浴著,這顆幹枯的心,萎靡的靈魂,他在一點點複蘇著,如那雨後新芽,如同枯木再逢春。
小天,不哭了啊,看眼睛都紅了!
蝶主溫柔的擦掉衛天眼角的淚水,拿指尖輕輕捋順那長長的睫毛,甜美的笑著像是一個大姐姐在安慰愛哭的弟弟。
你再讓我趴會兒!
衛天毫不客氣把腦袋又往蝶主飽滿的胸口擠了擠,閉上雙眼摟著碟主的細腰,一副享受的神態,滿足,幸福,久違的感覺再一次降臨讓他依依不舍,仿佛隻有這裏才是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也隻有這裏才能讓他破碎的心不再疼痛,愛——是如此神奇。
師尊,你說我這會兒是不是在夢裏!
衛天睜開眼睛鄭重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憂慮,他生怕這是一場美夢,夢醒之後再次回到那個千瘡百孔的世界裏。
不會呀,你看師尊不是在這兒嘛!
蝶主甜甜的說道
師尊,遇見你我運氣就好多了!
衛天再次閉上雙眼,呢呢喃喃中如同囈語.
摟著懷中的衛天,蝶主輕輕的搖晃著臂膀,雖然他沒有什麼野心,沒有什麼目標,也不怎麼上進,但這也不能怪他,有時候心靈的傷痛比肉體的疼痛更加難以愈合,沒有了歡樂,一切都是徒勞的,沒有了愛,再大的成就也不圓滿,一個孩子在最純真的年代裏,最無邪的人生階段,遭遇了這種打擊,能活下來,已屬不易,還能怎麼去要求他呢?世界末日怎麼樣,生滅大劫又如何,為的不還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追求,得到了,失去了,也不能說明什麼,光之界的根本,是光之所在,光的真意,也是真-善-美,付出比索取更有福,蝶主思索著,進入一種空明的狀態,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中,潔白聖潔,一道道光輝洗滌著她的神魂,讓她越發的美麗,而此時在衛天的眉心上,一朵白色的雪花若隱若現,舒舒展展,散發出一點點光澤,這白色光點越來越多,圍繞著蝶主和衛天在他們周圍漂浮著,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神秘的氛圍之中。
夜幕慢慢的降臨,衛天躺在蝶主懷裏睡著了,睡的那麽安詳,那麽酣然,大殿中一盞盞夜光石雕鑄的明燈照亮著整個殿堂,蝶主緩緩的睜開雙眼,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感覺自己在一片白光普照的世界裏,在一個無憂無慮的空間裏,那裏的一切都是聖潔的讓她不想離開。
看著殿堂中的水晶燈,又看了看殿外的星空,蝶主把目光轉向懷中的衛天臉上,模糊之間他好像看到衛天的眉心有一朵雪花,散發著白色柔和的光彩,但是現在拿神識探測卻什麼也沒有,隻有少年安然的睡著嘴角綻放著笑容,蝶主拿手撫了一下他的頭發,一點指,少年便出現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
居然突破了,直接從虛彌境初期跳躍到虛彌境大圓滿,這絕對不是做夢,那白色的世界也是真實的,我剛才是到了哪裏?
送走衛天蝶主走出大殿,看著星空中那輪彎月,內心除了詫異就是震驚,數百年都滯留在虛彌境初期,曾經她也試圖衝擊虛彌境中期卻屢次失敗,由此還烙下不輕的內傷,而現在除了修為突破到虛彌境大圓滿不說,以前衝擊瓶頸所留下的舊傷也全部消失,甚至隻要她願意,可以隨時去度虛彌大劫跨入重生境。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每一次突破可謂生死一線,並且需要大量的外力和丹藥,特別是她這種已經進入大境界的仙體,每進階一個小境界都是需要百年甚至幾百年上千年的積累才有一線希望成功,太不可思議了,那朵雪花應該也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隻是以我的修為無法探知到它的存在,並且它也不想讓我探知到!
唉!
蝶主輕歎一聲,不再思考這個問題,轉身消失在夜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