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主帳之中篝火全滅,四下漆黑一片,陳焉本就是熱血少年,董白又是窈窕淑女,兩人身體觸碰,免不了火花四射。華雄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這小道士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陳焉雖來自現代社會,但也很少和女子做此種親密接觸,此時握著董白滑膩的玉手,心裏不免蕩漾不已,一雙賊手就是舍不得拿開。
沒想到董白竟然也不在意,似乎隻顧著看手腕上的奇怪飾物。過了片刻,華雄實在看不下去,幹咳了一聲,問道:“小道長,這飾品如此好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陳焉聞言才恍然,自己已經摸了董白滑膩的小手很久了,陳焉連忙鬆開了手,幹咳了幾聲,胡編亂造地說道:“這飾品叫西天無極夜光珍品手表,簡稱夜光手表。”
董白眉頭一皺,疑惑道:“夜光手表?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怪名字?真是奇奇怪怪的,你們這些道士還真有些花樣,不過我喜歡。”說罷忽然拍了拍手,道:“給我把火重新點上!”
眾人見董大小姐下令,立刻就忙活起來,忽然火光一閃,隻見一人高高躍起,手中一把短戟上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刹那間便點著了不少篝火。華雄拍了拍陳焉,低聲道:“快看,這便是呂布的焚天戟!”
陳焉有點納悶,問道:“焚天戟?呂布的兵器不是方天畫戟麼?”
華雄搖頭道:“方天畫戟?那是什麼東西?呂布這把短戟乃是南方赤鐵所煉就,真氣到處可生出三昧真火來,可不同一般,不過他這一手似乎深得以火修真的真諦,倒有點像你們修道的人。”
陳焉馬上問道:“以火修真?什麼意思?”
華雄道:“你是個道士,這是你們門派自己的事,你反倒要來問我這門外漢了?我曾見過南方丹鼎教左慈門徒的身手,大體上和呂布有些相似,因此我猜測呂布也曾學過這一派的功夫,更有甚者,呂布就是這門派的人。”
陳焉聽罷,心中暗自琢磨:“左慈這個人我也聽說過,貌似挺厲害,後來還跟曹操有些過節,不知道呂布是不是左慈的徒弟還是師兄弟呢?不過我既然得到了張角的修為,應該也不會弱到哪去吧?”當即又問道:“那張角是以什麼修真的呢?”
華雄說道:“張角在北,北方屬水,張角自然是以水修真,這些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你一個道士該不會讓我幫你講解吧?”
陳焉自己是考古係出身,平時常去的一些墓葬也有很多是根據五行排布的,因此自己也懂一些,自然不用華雄再講解了,陳焉心裏暗暗道:“那看來我身上的功夫乃是屬水,正好是呂布火的克星了?哈哈,這下子是不是就不用怕他了?”
沒想到華雄又道:“但這五行又非簡單相克,聽聞張角當年作亂的時候和左慈有過幾番交手,但可惜都是以失敗告終,看來水也未必能克火。”
陳焉聽見這話,吐了吐舌頭,說道:“唉,想必是張角修為不夠吧?”
華雄笑道:“張角修為不夠?張角可修成了你們道家最高境界的紅塵湮滅,怎會修為不夠?隻是那左慈的修為恐怕相較張角更高一籌罷了,再加上張角心存輕敵,可能才會落得下風。”
陳焉這是第二次聽到了“紅塵湮滅”這幾個字,連忙問道:“紅塵湮滅到底是什麼招數,既然這招數如此厲害,為什麼張角還打不過左慈呢?”
華雄道:“這是你們道家自己的事,我怎能知道?我隻知道紅塵湮滅與你們道家的宗旨正好相悖,講求逆天而行,但是威力極大,一經施展,威力無窮,據說近三百年來隻有兩人練成了這招。”
陳焉道:“其中一個是張角,那另一個呢?”
華雄笑了笑:“你傻啊,另一個,自然就是左慈了。”
陳焉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也難怪張角每次都打不過左慈了。”
兩人正說著,忽然董白湊過頭來問道:“你們兩個嘰嘰呱呱說什麼呢?”
陳焉見冷落了董白,連忙說道:“我們在討論今晚宴會實在精彩,連董白將軍都給我們賞臉來。”
董白聽了,笑著拍了拍陳焉臉蛋道:“你這小道士,雖然怪模怪樣的,但是我喜歡的很,等哪天我和爺爺說了,表你做個都尉,讓你天天跟著我。”
陳焉聽罷大喜,心想:“我就等你這句話呢。”但卻忽然覺得又有一束目光激射而來。陳焉回頭望去,隻見一旁一位年輕將軍對他怒目而視,眼珠子裏似乎都能噴出火來,陳焉認得這人就是郭汜,心裏立刻了然:“看來這郭汜對董白心儀已久了啊?是不是想當董卓的孫女女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