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攛掇之下,大胡子臉上頓時變得赤紅無比,想必陳焉不買他的麵子,他此時若是不發作的話,一張老臉也無處可放。
隻聽大胡子一聲怒吼,對著陳焉喝道:“好小子,你仗著自己走狗屎運做了越騎校尉,就想爬到老子頭上,杖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未落,大胡子縱身上前,竟是要和陳焉放對!
陳焉怒火中燒,心想:“這群士兵真是無法無天,竟然敢公然和自己上司動手?看來我不殺雞儆猴當真不行!”當即暗暗運氣,雙手驀然生出一層冰藍煙霧,掌心隱隱傳出驚雷之聲。
那大胡子身形高大,體魄強健,但武功路數卻並不怎麼高明。陳焉雖習武時間尚短,但畢竟身懷張角一身修為,再加上幾番上陣打仗,臨敵經驗也豐富了許多,此時他看那大胡子,便如看一名大齡兒童一般。
大胡子本以為陳焉年紀輕輕,頂多就是個靠關係走後門來這裏當官的白麵小子,沒想到陳焉一出手,竟是隱隱有驚雷之勢,可如今大胡子既然動手,已是騎虎難下,退不可退,麵對陳焉,大胡子隻能咬牙上前。
越騎營其餘諸人一旁看著,隻覺得陳焉一雙手有些神奇,但畢竟這些人大多都是外行,如何能看出其中的奧秘。
大胡子撲上近前,隻覺得陳焉雙手中似乎有一股漩渦般的吸引力,身子一傾,便如同少女一般向陳焉懷中倒去。
陳焉沒想到這囂張跋扈的大胡子身手這麼差,哂笑了一聲,雙手暴長,一把鉗住了大胡子,之後右手化掌為拳,狠狠打在大胡子腰間。
大胡子慘叫一聲,腰眼一陣劇痛,便再也動彈不得。
陳焉將那大胡子扔在地上,二話不說扒掉了他的褲子,露出雪白屁股來,冷冷笑道:“你這廝犯上作亂,理當杖刑,但看在你初犯,就打幾下屁股好了。”
眾人沒想到陳焉竟想出這般主意來,一時間哄笑起來,樂開了花。
那大胡子褲子被扒,本該惱羞成怒,但一想到陳焉武藝高強,卻又不敢再氣,隻是張口求饒道:“將軍饒命,小的不敢再無禮了。”
陳焉見那大胡子服軟,自然知道自己初來乍到,不可欺人太甚,否則這大胡子日後若是懷恨在心,恐怕自己也不好過,當即順坡下驢,將那大胡子扶起,說道:“既然你知錯,那這此便作罷,日後大家仍是兄弟,誰也不可記仇,如何?”
大胡子一把提起褲子,連連點頭,說道:“末將不知道將軍如此神勇,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陳焉微微一笑,說道:“無妨,你叫什麼名字?”
那大胡子連忙深深一揖,說道:“末將名叫宋忠,乃是越騎營副統領。”
陳焉聽罷一樂,心道:“送終,你爹倒還真敢取名字……”但嘴上自然不會說出來,帶著宋忠及其餘眾人,清點人數去也。
陳焉新官上任便收拾了軍中的老惡霸宋忠,自然是給其餘眾人一個下馬威,也正因為如此,陳焉第一天在越騎營過得十分順利,僅僅一個時辰,便點齊了越騎營一千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