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大亮,陳焉才從睡夢中慢慢轉醒。昨晚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陳焉這可憐的腦袋有些受不太了,再加上身上受傷,失血過多,陳焉的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已經近乎崩潰。
但這一夜的休整之後,他顯然恢複的很好,有千年古玉在身,傷口的愈合也快了許多,當陳焉看到從軍帳縫隙中透出的陽光的時候,他隻覺得渾身舒泰。
陳焉用力伸展四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忽然,他隻覺得踢到了什麼,抬頭一看,隻見床邊坐著個將軍,正用一塊棉布擦拭槍頭,正是張繡。
陳焉沒想到大早上張繡就來找自己,嚇得連忙坐直了身子,說道:“張……張繡將軍,你怎麼來了?”
張繡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你終於醒了,我本想著再來找你切磋切磋,沒想到卻看你受了傷,還聽說你昨晚帶回來個姑娘,好家夥,將軍的手段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啊!”
陳焉雖然和張繡僅僅認識了一天,但卻覺得張繡這人真誠實在,跟自己難得的投緣,如今看張繡又是一大早便來找自己,難免心生好感,笑道:“這有啥隻得佩服的,小弟昨晚倉促,險些丟掉了性命。”
張繡眉頭一皺道:“哦?小將軍如今的身手,算得上是咱們新一輩中出類拔萃的了,誰有如此能耐,竟能傷的了你呢?”
陳焉苦笑一聲,將李儒的身世和武藝,以及自己如何和他結下梁子的事情對張繡說了。
張繡本來便是西涼軍中的,對李儒自然是十分了解,但是他卻也想不到李儒竟然是玄門正宗的高徒,而且是個武功高手。聽陳焉說完,更是摩拳擦掌,想要跟李儒較量較量。
陳焉自然知道張繡年輕氣盛,也不多說,隻是順著張繡的意思來。
張繡自顧自的說道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快步走到陳焉身邊,一把掀起被子來,說道:“快!讓我看看你傷的重不重!”
陳焉雖說和張繡投緣,但畢竟兩人剛剛認識,談不上熟悉。此時陳焉尚未更衣,昨夜更是脫得赤條條隻剩下一條單褲,現在張繡過來掀被子,陳焉難免有些羞澀。
張繡看陳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怯表情,大笑三聲道:“都是大老爺們,怕什麼!”說罷一把便將被子擼下。陳焉沒奈何,隻得讓張繡仔仔細細把自己身上的傷口看了個遍。
張繡邊看邊嘖嘖稱奇道:“奇怪,這些創傷當真是昨晚受的?”
陳焉點頭道:“沒錯。”
張繡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那你這愈合得也太快了點吧?”
陳焉不好說明血色古玉之事,隻得含糊道:“我們修真之人,恢複能力自然要比平常人快上一些。”
張繡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將軍你可免不得日後要多教教我了。”
陳焉連忙一口答應。
張繡十分開心,又說道:“將軍,咱倆年紀相若,不知道你今年貴庚了?”
陳焉答道:“二十一。”
張繡一拍大腿,笑道:“哈哈!末將今年恰恰是二十有四,看來比小將軍虛長了三歲。小將軍,你文韜武略,末將佩服得緊,若是不嫌棄,咱們以後便兄弟相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