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心中冷笑道:“什麼路上耽擱,你帶著大軍在許城外轉悠了足有兩周,根本就是想坐山觀虎鬥,難道以為我是傻子嗎?”但是嘴上卻不好說破,笑而不語。
紀靈見陳焉隻發笑,不說話,再仔細看麵前這個一頭白發的年輕人,竟然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自己背後慢慢有股涼意浮現,但是卻不好描繪是什麼感覺。
兩人對視良久,陳焉終於是冷笑道:“紀靈將軍,咱們都是明白人,你這大軍絕不是過來許城觀光的,到底什麼目的,不妨這便說了吧?”
紀靈被陳焉這麼直白的一問,反而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畢竟久經戰陣,不僅僅練得戰場上可以和高手過招,話鋒也絕不軟弱,當即隻聽他說道:“陳焉將軍,您貴為五官中郎將,也是一方諸侯,想必您也知道,我這種混在軍營中的人,唯一的價值便是替主子賣命。”
陳焉不急著讚同,默默聽著。
隻聽紀靈繼續說道:“袁術大人便是我的主子,陳焉將軍,您和袁術大人既然是盟友,其實也算得上我半個主子……嘿嘿……”說到這裏,紀靈傻笑了兩聲,用以拉緊和陳焉的距離。
但是陳焉卻絲毫不吃他這一套,紀靈的小心思陳焉明白的很,現在將自己捧作他半個主子,其實隻是他達到目的的一個小手段罷了,想到這裏,陳焉更是加倍小心。
紀靈絲毫沒有感覺到陳焉的警惕,他繼續說著:“您必定知道,主子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辦到的,這一次曹操離開兗州,兗州大後方空虛,我家主子讓我帶兵過來……定要拿下許城給他……”
話說到這裏,問題已經很明顯了,紀靈這家夥原來是想要這個許城啊,可惜陳焉此時已經占據了許城,並且是不費吹灰之力,許城這到手的鴨子,如何能有飛了的道理?
陳焉也是冷笑一聲,說道:“許城當初是曹操的,你紀靈將軍愛怎麼搶,便怎麼搶,我全然不管,隻不過如今許城乃是我陳焉的地盤,任何人都別想打主意!”
紀靈不甘示弱,也是強硬說道:“陳焉將軍,我隻是個大兵,我不管別的,我隻知道聽從主子的命令,主子讓我拿下許城,我便不管這許城是誰的地盤,既然我吃著主子給的糧食,那我就要幹主子讓我幹的事。”
紀靈顯然是依仗著自己擁有重兵,再加上自己武藝高強,全然不將陳焉放在眼裏。
紀靈雖然武勇,但是並不傻,這一招先禮後兵用的十分到位,他知道陳焉雖然聲名在外,不過隻是個年輕人罷了,年輕人往往成不了什麼大事。
而陳焉此時也被紀靈激怒,他死死盯著紀靈,冷笑說道:“這麼說來,紀靈將軍倒是一條好狗了?”
紀靈雖然城府不淺,但是沒想到陳焉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當即猛地抽出身上佩劍,怒喝道:“你說什麼?”
陳焉為表誠意,身上毫無兵器,再加上陳焉的武藝在天下已經傳開,不過是個二流貨色,紀靈顯然做足了功課,否則的話他也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