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二十回合,糜芳已然不支,他虎口發麻,臉上冷汗如瀑布直下,但是他心中仍是挺著一口氣,非要給自己的哥哥報仇,否則的話,恐怕這個時候自己已經被臧霸一刀砍死。
臧霸望著糜芳,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冷笑道:“還不快快投降?興許我還能念在舊情饒你一名。糜芳,這件事是你哥哥不對,你何苦非要跟我拚命?”
糜芳聽了這話,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聲怒吼完全放棄了自己的防守,挺槍至上,勢要搞死臧霸!
臧霸見糜芳實在不能說理,幹脆橫著刀背,趁著糜芳空門大開,一刀砍去,直接用刀背將糜芳砸下了馬。
糜芳隻覺得後背劇痛,之後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塵土之中,氣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臧霸連忙命令屬下綁了他,之後長刀指著他的腦袋,喝問道:“怎麼樣?你還服不服,還要不要報仇!”
糜芳冷笑一聲,說道:“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臧霸一愣,翻身下馬,附耳過來說道:“怎麼?什麼話還要悄悄問?”
不料糜芳猛地一口濃痰啐出口,“啪”的一聲啐在了臧霸的臉上。臧霸隻覺得臉上又腥又臭,辣得難受,不由得勃然大怒,猛地一腳踢在糜芳臉上,罵道:“好個鳥死賊,敢這麼戲弄爺爺!”
糜芳被臧霸一腳踢在臉上,牙都碎了幾顆,他癱軟在地,卻仍是一臉怒氣,罵道:“你害死了我哥哥,我恨不得殺了你吃你的狗肉!王八蛋!該死的畜生!”
臧霸本就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更加憤怒,猛地揮起長刀,喝道:“畜生!找死!”
忽然不遠處一聲蒼老聲音喊道:“住手住手!不要殺人啊!”
臧霸扭頭一看,隻見剛剛落荒而逃的陳珪不知道從哪蹦了出來,此時他帶著一支親兵,仍是有些慌張表情,他望著臧霸,連連搖頭道:“將軍不可,將軍不可啊……咱們此時還沒有鬧大,若是殺了糜芳,那麼咱們可就真的窩裏反了。”
臧霸冷哼一聲,怒道:“我還怕什麼?他糜芳殺了我那麼多的士兵,我還不能殺了他了?”
正是如此,雖然此時糜芳已經被擒,但是糜芳麾下的八千子弟仍是在玩了命的和臧霸軍廝殺,整個戰場仍是一片腥風血雨,除了臧霸和糜芳這裏的一個圓中稍顯得穩定一些,其餘的戰場上仍是一片混亂。
望著這些混亂景象,陳珪雖然老謀深算,但是此時也沒了主意,他搖頭歎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和玄德乃是同盟,咱麼能如此下去呢?”
臧霸冷笑道:“咱們當他們是同盟,他們卻不當咱們是朋友!”
糜芳一聲斷喝道:“放屁!你若是當我們是同盟,為何害死了我哥哥!”
臧霸早就已經當糜芳是一頭發狂的畜生,聽見他喝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起一腳,又踹在了糜芳的臉上。
糜芳隻覺得劇痛傳來,吐了口吐沫,卻發現自己牙已經掉了三顆。他冷冷望著臧霸,咬牙切齒道:“今生我不殺你,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