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在撤退的話,夏侯淵一番掩殺之後,呂布軍定然會損失慘重。
想到這裏,張遼立即下令道:“曹性,你快帶著兄弟們撤退,我去會會那典韋!”
曹性聽說張遼竟然想要去找典韋,實在是吃了一大驚,當即連忙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說道:“萬萬不可,那典韋實在是鬼神之勇,將軍雖然神勇,但是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啊。”
張遼聞言大怒,怒目圓睜喝罵道:“我不去當他,莫非就等著被他殺過來嗎?你怕死,我張遼可不怕死!”
說罷這話,張遼挺刀高呼道:“兄弟們,不怕死的便跟我去會會那典韋!”
張遼身後帶的都是親兵,與張遼出生入死多少次了,從未看到張遼怕過誰,如今雖然聽說宋惠被人生撕開了,但是卻也不信此人能夠將張遼如法炮製,當即都是一聲高呼,跟著張遼驟馬而去。
曹性望著張遼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張遼的前景很不看好,他腦海中仍是宋惠慘死的畫麵,想到這裏,曹性也不管張遼的死活,而是自己驟馬奔馳,飛一般的向著彭城而去。
張遼策馬踏霧,漸漸到了敵軍近前,忽然隻覺得殺氣如同北風呼嘯而至,他心中警惕,知道這是強敵到來的標誌。
張遼鷹眼抬起,死死盯著前方,隻見濃霧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這身影如同鬼魅,實在可怖,顯然便是典韋。
張遼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典韋了,因此他並不意外,也絲毫不覺得恐懼,在戰場上討生活的人,若是心中有恐懼,決計不會混到張遼這個水平。
隻見典韋一張怪臉上鮮血淋漓,顯然是因為剛剛將宋惠殘忍的擊殺,臉上的鮮血也必定是這位可憐戰士的。
看到這裏,張遼心中的寒意更甚,一雙手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長刀。而他胯下的戰馬,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典韋的恐怖,開始不停的打著響鼻。
張遼微微有些氣憤,拍了拍戰馬的頭顱,低聲喝道:“別怕,這廝又不是鬼。”
那戰馬仍是害怕,馬蹄都有些立不住了。
張遼為了給自己的部下壯膽子,當即一聲高呼,喝罵道:“典韋!你豈敢犯我徐州?!”
那便典韋聽了張遼和喝問,卻並不說話,而是忽然冷笑了出來,之後從背後拿出了什麼東西,一口氣拋了過來。
那東西再空中翻了幾番,還帶著一些惡心的液體,之後咕嚕嚕到了地上,因為有濃霧,一時半會竟然看不清楚。
張遼好奇心驅使下,策馬向前了幾步,低頭一看,卻是惡心的不得了。
那東西分明就是宋惠的頭顱,還帶著脖頸下的血管和食道,惡心得很,若不是張遼見慣了殺戮,恐怕此時早已經嘔吐了出來。
剩下的士兵也陸續續開始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們無不作嘔,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當然,比起惡心,更可怕的是恐懼,沒有一個人不對眼前的大漢產生由衷的恐懼,他那強悍的肌肉之後簡直是如同神魔一樣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