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冷笑一聲,緩緩說道:“想不到你這《遁甲天書》上的功夫領悟的倒還透徹,不知道如今這天書到了誰人手上?”
呂布耳中聽著左慈的話語,心中卻是震驚,在這巔峰對決之中,呂布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用來說話,他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屏去,從而減少自己真氣的外泄,沒想到左慈雖然看似處於危機之中,卻仍是能夠說話自如,可見他的確實力勝過自己。
饒是如此,呂布仍是不甘心,他猛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之後渾身抖擻,骨骼震響,轉眼生出了八條手臂。
左慈看在眼中,卻明白這不過是呂布的障眼法,別人看起來興許此時呂布的動作甚快,如同三頭六臂,但是左慈看上去仍是平常不過,他一聲冷笑,高呼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遁甲天書》上的功夫到底有多麼強橫!”
話音未落,左慈翩然而出,他此時袍袖已經被毀,看上去難免有些滑稽,但是左慈赤手空拳,真氣流轉,卻令整個空間震蕩。
天邊明月灑下的皎潔光華在左慈的攻勢之下甚至都開始發生了偏轉,雖然變出仍是一片水色,但是呂布和左慈方圓一丈的地方幾乎都黯淡了下來。
兩人身形都是一晃,幾乎在肉眼難以辨別的動作下交彙在了一起,轟然一聲響!
兩人乍合倏分,呂布蹭蹭蹭向前走了三步,之後猛地臉色轉白,哇一聲噴出來一大口血,呂布本已經醉酒,自己的能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九成左右,興許隻有八成,而左慈卻是數十年的神功彙聚,多少可以算作半個仙人。
兩人實力高地,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左慈緩緩轉身,望著身後呂布,笑道:“奉先啊奉先,你外門功夫再硬,終究不過是個凡人血肉之軀,早勸過你潛心修道,如今落得這個下場,豈不是活該?”
雖然左慈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若是細心去看,便可以看到左慈左臂上一道很長的口子。
這道口子鮮血淋漓,正是拜呂布的焚天戟所賜,兩人交手下來,左慈卻也不是全身而退。
呂布此時一口鮮血噴出,倒是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他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左慈,緩緩說道:“左慈……你這老鬼,我看你做了一輩子春秋大夢,仍是免不了一事無成的結局……你這廝活在世上,活得就像一條死不了的老狗!”
左慈修真之人,自然不會輕易動怒,如今聽見呂布的恥笑,倒仍是麵帶微笑,他忽然緩緩舉起雙手,笑道:“廢話少說,我來著下邳城中也不過是為了送你最後一程,我看你這武藝這麼多年也沒什麼進步,還是早些了結你的好。”
說到這裏,左慈雙手之後忽然燃起了三昧真火,隻見他兩眼微微閉著,口宣盜號,緩緩運轉真氣,雙手之中火焰卻是越燒越旺,在這夜空之中,猶如變著戲法。
隻聽左慈緩緩說道:“奉先啊奉先,你可記得這一招……烈焰焚天!”
烈焰焚天四個字說出之後,左慈雙手之中已經彙聚了一團大火球。呂布如何能忘了這一招數,這招乃是丹鼎教中最高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