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那邊的大軍已經漸漸追到了頓丘,陳焉此時勉強騎在一匹戰馬之上,已經到了隊伍的前列,濮陽城中的左慈已經交給了賈詡搭理,而陳焉此時更關注的乃是敵手曹操的死活。
好不容易將曹操圍困在了濮陽城中,已經形成了合圍之勢,若是再讓曹操逃走,那麼將會是養虎為患!
陳焉知道曹操的實力,也知道曹操的可怕之處,因此他絕對不能允許這個敵人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因此曹操就是這種人,這種一旦給了他機會,他便能改天換地的敵人!
想到這裏,陳焉不由得招呼身旁的張遼說道:“文遠,咱們快些,切莫讓曹操渡過了黃河。”
張遼點了點頭,手中長刀明晃晃,關羽此時已經被調到後方支援賈詡,因為陳焉實在擔心獨自麵對左慈的賈詡會不會出什麼茬子。
忽然,前麵喊聲傳來,陳焉連忙打起精神,不顧後背的疼痛,高聲問道:“前麵是誰的人馬?”
不一會前麵便傳來了回應的聲音:“回稟大司馬,乃是白饒將軍和糜芳將軍!”
陳焉連忙催動快下戰馬,和陳宮、張遼策馬向前,沒過一會,果然看到糜芳和白饒正在前麵,兩人陣型散亂,顯然是剛剛跟曹操交過手。
陳焉連忙打馬向前,問道:“二位將軍,可曾看到曹操?”
糜芳連忙下馬跪地說道:“請大司馬贖罪,曹操帶軍從此經過,手下夏侯惇和曹仁死戰逃脫,吾等未能攔住!”
陳焉眉頭一皺,當即點頭說道:“罷了,夏侯惇和曹仁都是當世一等一的猛將,爾等不是對手也是情理之中,不知道曹操走了多久?”
白饒連忙說道:“回稟天師,剛剛走了一頓飯不到的功夫,應該還未到達渡口!”
陳焉聞言一笑,當即說道:“渡河的話,頓丘港並不是大港口,曹操麾下士兵數量又多,渡河定然會耗費很多功夫,此時曹操剛走,恐怕還沒有到達戰船所在的位置,咱們若是此時追上去,正能殺他個搓手不及!”
陳宮點頭說道:“不錯,主公,咱們此時乃是精銳,他們已經被咱們殺的聞風喪膽,這一戰之下,定能全殲敵軍!”
陳焉想到這裏,心中大喜,連忙催動麾下,讓他們快速行進。
大軍又走出了兩裏,忽然前麵旌旗滾動,震天動地,馬蹄聲轟隆隆如同雷聲,陳焉看在眼中,心中一凜,暗暗低聲問左右道:“前麵是誰人的兵馬?”
陳宮聞言,舉目眺望,隻見前麵的旌旗上赫然寫著“袁”字,主旗兩旁又有小旗幟,上麵分別寫的是“高”和“張”。
陳宮乃是在兗州混跡已久,自然早已經聽說過河北袁紹的名聲,河北四亭柱更是聲名在外,威名赫赫,陳宮剛剛看到了旗幟,便立即反應了過來,當即一拍大腿,說道:“主公,不好,這怕是袁紹的手下,看旗幟多半是高覽和張郃!”
陳焉聞言一愣,轉念便想起了這兩個人,高覽和張郃都是河北名將,治軍有方,乃是袁紹手下數一數二的王牌,除開顏良文醜,怕是這兩個最為凶猛,沒想到袁紹與曹操的交情果然不淺,自己剛剛拿下了濮陽,曹操竟然就已經得到了袁紹的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