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聞言一愣,幾乎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情況,為何賈詡竟然忽然成了縱橫一派,既然賈詡是鬼穀子門下弟子,那麼應該是十分光彩的一件事情,為何賈詡從來不說?
還有一點更是令陳焉難以想通,為何同樣是鬼穀派出身的郭嘉沒有像賈詡這般擁有翻天覆地的本事,畢竟賈詡不僅僅智商高絕,而且身手同樣幾乎到達了天下無人能及的地步,試問連左慈都不能夠在單打獨鬥之中勝過賈詡,那麼天下間究竟有誰還是他的對手?
陳焉怔怔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賈詡看在眼中,連忙上前說道:“實不相瞞,當年我身入鬼穀派的時候年輕氣盛,與我師兄,也就是奉孝的師父之中多有摩擦,後來更是鬧得很不愉快,並破教出門,因此這後麵的三十多年時間,我從來都沒有對別人說過我是鬼穀派出身的……”
說到這裏,郭嘉和賈詡都是低頭不語,顯然不願意去過多的說這段往事。
但是郭嘉似乎看陳焉仍是心中帶有疑慮,因此考慮了片刻,還是緩緩說道:“不錯,家師曾經說過,當年他的師弟天賦異稟,修為不俗,不僅僅潛心於兵法、經綸,更是對武道和衝虛之學都十分有天分,隻不過……隻不過後來因為有些分歧,這才離開了鬼穀派,否則的話,此時的鬼穀子恐怕就是師弟了……”
說到這裏,賈詡嘴角輕輕牽動,顯然是有些尷尬,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陳焉聽到這裏,才覺得這個故事有些可靠,就算賈詡心中有什麼隱秘的話,郭嘉對自己向來是十分支持並且忠心耿耿的,而且郭嘉聰慧過人,智商高絕,賈詡就算能夠騙過其他人,卻是萬萬騙不過郭嘉的。
想到這裏,陳焉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之前左慈一直說南華老仙在咱們軍中,看來是故意放出來的挑撥離間的話語了。”
賈詡微笑點頭說道:“不錯,不過南華老仙若是真的存在的話,恐怕我和左慈誰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陳焉聞言一笑,忽然指著郭嘉胸口的那個咒印說道:“賈詡先生剛才說這個是鎖魂符咒,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有什麼用的?”
賈詡聽了這話,忽然和郭嘉一起,兩個人的神態都渙散了下來,郭嘉更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忽然一聲長歎,似乎有什麼不願意說的隱秘。
陳焉見到這個情況,知道事情不對,但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執意問道:“賈詡先生,這事情不能夠跟我說麼?”
賈詡猶豫片刻,當即立即說道:“回稟主公,這問題……不是不能說,隻是……”說到這裏,賈詡特意看了一眼郭嘉。
郭嘉又是一聲歎息,當即說道:“說罷,說罷……”
賈詡連忙說道:“主公想必知道,這鬼穀派每一代隻招兩名弟子。”
陳焉連忙點頭,這個事情他是聽說過的。無論是蘇秦張儀,或是孫臏龐涓,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從未多過兩人。
賈詡繼續說道:“我那一年,也是兩人,正是我和我的師兄,我們二人本應該比試,勝者則會成為下一個鬼穀子……但是我後來因為見識問題,與先師鬧得很不愉快,因此我被逐出師門了,我的師兄,也就是奉孝的師父,便自動成為了下一任鬼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