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抉擇，你自己決定吧。”
她當然知道陳若儀是舍不得死的，否則，十幾年前便死了，何必等到現在。
花陌靈說完，撣了撣身上的褶皺，作勢便要出門，心裏卻默默倒數：三，二……
未等數到一，陳若儀便叫住了她。
“閣主，你最好記得你今日所說的話。”然後當著花陌靈的麵將那枚藥丸扔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這是自然，那陳小姐便好生修養吧，待我準備好了，便來給你換臉。”
花陌靈在翻弄美人師父的醫書時，在祛腐生肌膏的背麵，便是換臉的方法。
說是換，其實就是稍微調整一下五官的形狀。再加上陳若儀已經被毀容十年了，世人早已忘了她當年的容貌。
便是記得，也是模糊的。
“阿暝，無情閣中有沒有善於打造兵器的？”
“兵器？”夜池暝有些吃驚：“有，矮人大師。”
“帶我去見他！”
矮人一族曾是清月大陸赫赫有名的鍛造師，但是曾有人為了逼迫身為矮人大師鍛造一把邪靈之劍，將他的雙腿斬斷。
矮人大師別無他法，隻好開始鍛造。
但是在劍即將鑄成之際，他逼出自己的一滴心頭血，將劍中的邪靈封印起來，又在族人的誓死保護下，逃出生天。
自那以後，精通鍛造的矮人一族，便隻剩下矮人大師一個了。後來又陰差陽錯被夜池暝所救，在這無情閣安了身。
夜池暝帶著花陌靈來到後麵山穀中的一處小院子裏。
“大師？”夜池暝叫了一聲，便有一個身材矮小，滿臉白色胡須的小老頭從裏麵探出了頭來：“是閣主麼？”
“現在應該叫軍師了。”夜池暝笑著進了院子，把花陌靈推到了矮人大師的麵前：“這位是現任閣主，我未婚妻。”
說完還故意壓低聲音湊近矮人大師耳邊說了一句：“我把無情閣送給她做聘禮了！”
花陌靈這才瞧見，矮人大師的雙腿是斷掉的。
“未婚妻？”矮人大師念叨著，將手上的汗在身上蹭了蹭，給花陌靈行了個禮：“參見閣主！”
花陌靈急忙扶起他：“大師請起。”
矮人大師將花陌靈和夜池暝邀到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又讓自己的小廝給二人倒了杯熱茶，寒暄了幾句，花陌靈便直奔主題。
“薄如蟬翼，筷子般長短的刀？”矮人大師也是第一次聽說世間還有這種刀。
花陌靈將美人師父的醫書拿出來，翻到記載著“換臉”的那一頁，將上麵的圖示展示給矮人大師看。
端詳了良久：“老朽試試吧，明日我便著人給閣主送去。”
花陌靈急忙囑咐道：“不急不急，您慢慢做就好。”
從矮人大師那出來，花陌靈的心情極好，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治好那陳若儀的臉？”夜池暝忍不住開口問道。
“治不好還治不賴麼？她那張臉，便是再毀也沒有什麼可毀的了。”
夜池暝不禁好笑：“沒把握，你還答應的這麼理直氣壯？”